大廳裡,由於佛爺尚未醒來,他們無法啟程回到臨湘。
齊八爺起了個大早,他做了一晚上光怪離奇的噩夢,又是活屍吃人,又是不小心從新僑飯店三樓墜了下去。
一大早哈欠連天,鏡片後的雙眼紅的和那兔子眼睛似的。
撞見副官從房間裡出來,他聯想到噩夢抱怨道。“昨晚做夢夢到從樓上摔下去,一定是你小子給我嚇得!”
“你一天天能不能別冷著一張臉,這副樣子誰家小姑娘看得上?”
齊八爺本意是抱怨兩句,料想以副官的性子不會在意,哪知副官反常的拽住他的手臂問了一句。“我這樣,真的很無趣?”
尹姑娘的關注似有似無,衛祭山很難確定她的態度,少見的添了幾分心緒。
用八爺的話來說,不得了,大冰山都考慮起這事了。
他無奈開解了一番,總結起來就一句順其自然。
想想也是。
尹老闆那麼強勢的人,想得到什麼不想得到什麼哪容得下別人的意願,光想想這幾天的算無遺漏,齊八爺便打了個寒顫。
這呆瓜還是自求多福吧。
陳皮冷著一張臉從屋裡出來,伸了個懶腰懶得搭理他倆,不遠處那間屋子貝勒爺出門與齊八爺打了聲招呼。
“齊八爺,吃了嗎?”
酒店的迴圈打破,老闆和夥計也是活屍中的一員,唱片碟毀掉後連帶活屍的屍體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沒出現過一般。
他們住倒是能住幾天,可飯菜便得差使手下出去買了。
齊八爺端著笑臉應了一聲道。“沒呢!貝勒爺您呢?”
貝勒爺正在這等著,招呼了一聲。“齊八爺!副官,還有那位陳皮,要麼一起吃吧?”
“你們家佛爺還沒醒呢?”
齊八爺聽的有幾分心不在焉,呆坐在桌子端著勺子,他想起昨天尹老闆說這種木材是極其特殊的木材。
乃是極陰之地生長的木材。
加上特殊的培育了怨氣鬼氣,導致住進來的人幻覺橫生,時間久了便會消磨三魂七魄成為一具活屍。
他們一行人之所以還未搬走,是想檢查酒店各處的線索,最晚中午換個地方住。
尹老闆當真是見多識廣。
齊八爺心下感嘆了一句,便聽到那邊陳皮皺著眉道。“不對。”
陳皮蹲在半截屍體前,這屍體的腦袋發黑焦臭,半截身體殘破不堪,他回憶起昨天爆炸來臨勾過來的畫面。
分明火光爆炸中,他隱約看到一閃而過的鳥紋圖騰,就在這具屍身面板上。
齊八爺聽到這聲不對,心裡咯噔一下手抖的落了湯勺。
沒辦法,他對這句話真有心理陰影。
“哪裡不對?”齊八爺起身跟著陳皮端詳起屍體,清俊的眉目緊皺。
想到師父說齊八爺博學多才,陳皮不怎麼贊同卻也問出了疑問。
“你說遇熱顯化的紋身?”此言一出不止齊八爺直直的看向陳皮,正在吃早餐的副官也猛的抬頭,盯著陳皮。
他衛家的紋身便是遇熱顯化。
佛爺的是,他的是。
貝勒爺聽的漫不經心,某一刻忽然想到新僑飯店那一幕,騰的一下站起來。
“尹老闆的紋身就是遇熱顯化!”
他記得尹南風那場戰鬥,便是後來氣血上湧後腳踝的紋身才浮現出來。
齊八爺不可置通道。“尹老闆也有紋身?”
不是他大驚小怪,當日拜神像時他還不知尹南風的來路,摸不清楚,又怎會知道尹南風有紋身。
他們離開新僑飯店的早,沒看到那場鬼神皆驚的戰鬥,都不知道尹老闆身懷著與佛爺異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