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在溫雅之提供出來的幾個溫聆之常去的地方都沒找到人。
就這樣,一家人苦苦找了溫聆之近一個月的時間。
奈何她就像是突然消失掉似的,任他們翻遍整個縣城也找不到人影。
時間就在溫家苦苦尋人中悄然來到了1976年1月30日。
今年的除夕夜,溫家的餐桌上第一次出現了空位。
溫興盛已經許久沒見到大姐了,這會兒正眼巴巴地瞅著桌上的空位。
外頭已經陸續響起了鞭炮聲,眼瞅著別家已經開始吃年夜飯了,自家大姐卻還沒回來,溫興盛終於坐不住了。
他的眼神不時地往門口瞟:“爹,娘,今天都過年了,大姐還不回來嗎?”
溫蘊和倒酒的手一頓,開口時聲音倒是平穩:“你大姐找了份工作,今天也不知道要不要加班,咱們先等等她。”
聽到這話,溫興盛高興的應了聲:“嗯!”
大家夥兒看著空位,臉上卻全然沒有過年的喜悅。
除了年紀最小的溫興盛,在座的其他人都知道今天的溫聆之估計是不會回來了。
溫興盛出生時,是溫家最困難的時候。
王蘭翠身體一向不好,剛出月子沒多久就病倒了。
可以說溫興盛是溫聆之一手抱大的。
姐弟倆的感情極好,溫聆之離開家的頭幾天,溫興盛每天都眼巴巴的在門口等她。
看他這樣,大家也就更不敢告訴他實情,只好哄騙他大姐是去縣城學校參加活動,過段時間就回來。
本想著幾天時間就能找到溫聆之,可誰都沒想到找了快一個月,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似的沒有半點蹤影。
眼瞅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桌上的飯菜都已經涼透了,溫聆之也沒出現。
溫蘊和終究還是沒忍住輕聲嘆了一口氣:“孩他娘,你去把菜熱一熱,咱們先吃吧。”
溫興盛雖然懂事,卻也不過是個還沒滿11週歲的孩子。
他迷瞪著眼睛昏昏欲睡,卻還是執拗的盯著大門口的方向。
聽到父親的話,他猛地清醒過來:“爹,咱們不等大姐了嗎?”
溫蘊和沒有應他,只是低頭看著自己杯子裡的酒出神。
溫興盛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又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色,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巴沒再開口。
曜皋看了眼桌上沉默的眾人,又看了眼神色懨懨的溫言,眼裡的掙扎一閃而過。
小任盛得了曜皋贈的一絲機緣,與他早就有了天然的聯絡,自然能感知到幾分曜皋的思緒。
因此避開溫言,及時勸道:“曜皋老大,你可別再糊塗了啊!之前主人替葉家那個女人治個手就已經讓你沾染上業障,你是天靈地寶出身,最是忌諱這些,你可別再傻乎乎地插手凡人因果了啊!”
曜皋頷首:“你放心,這點我還是拎得清的。”
小任盛心中暗自吐槽:“騙人參呢?你要是拎得清,這會兒也不會受那業障之苦了,之前就已經因為被業障之力牽扯著連個清蕊爐都打不過了,結果好不容易消掉身上的業障,又因為主人被業障纏上,還要苦苦瞞著他自己獨自療傷,果然戀愛腦就是能吃苦!”
心裡雖然吐槽,面上小任盛卻不敢表現出來分毫。
開玩笑,就算曜皋被業力纏身到僅剩一層功力,也是一根手指頭就碾死自己的好嗎?
這些話要是被他聽見了,這世間怕是再也沒有小任盛了。
再說了,一個能撕裂空間把一絲神魂送入輪迴的瘋子,有什麼事情是他幹不出來的啊!
小任盛一邊嘻嘻笑的表示自己對曜皋的關心,一邊翻著白眼看這個戀愛腦故作冷靜,心底卻暗自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