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溫言剛把診所大門關好,就看見一群知青簇擁著王靈往公社這邊走來。
自從王家輝死後,王靈就徹底恨上了溫言和溫聆之。
因為溫言在鎮上的地位比較特殊,一般人都不願意得罪他。
所以王靈也只敢在前段時間悄悄散播溫言報案的訊息,卻沒想到這樣也不能讓他被人報復,反倒還因此被鎮上人好一頓誇。
王靈見沒辦法對付溫言,就把矛頭指向溫聆之,要是在路上遇到她,也不管溫聆之身邊有沒有人,王靈都會衝過去甜甜的叫一聲嫂子。
因為王靈的這番操作,鎮上關於溫聆之的風言風語鬧得沸沸揚揚,氣的王蘭翠在家門口罵了好幾回。
最後還是因為王蘭翠跑到知青宿舍那邊大罵王靈,更是把她當年做的那些破事翻來覆去的講了好久。
這才讓王靈嚇得不敢再搞小動作,平時碰見溫家人也都是躲著走的。
這次也不知道王靈又想鬧什麼么蛾子,居然聚集了一大群人來堵溫言的診所大門。
溫言笑吟吟的靠在門上,對上王靈的眼神時冷哼一聲:“怎麼,你終於想起來要來看看你那腦子了?”
王靈仗著人多,本以為溫言會為了面子不敢欺負她這個女孩子。
沒想到她還沒開口說一句話呢,溫言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懟了過來。
她當即就紅了眼睛,故作委屈道:“溫醫生你怎麼這樣說我,我究竟是哪裡得罪你了,讓你這樣一見面就給我甩臉子。”
溫言冷笑道:“不是吧,就你這樣費盡心機的想要和我家攀上關係的人,還想要我給你好臉色?”
跟著王靈一起過來的那群知青一聽這話,頓時面色各異的盯著她,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王靈這下可真是氣的臉都通紅了:“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又想和你家攀關係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溫言故作吃驚的看著王靈:“你之前遇到我大姑就撲上去喊嫂子,那麼多人瞧見的事情,你該不會是忘了吧?看來你的確是要好好看看腦子啊!”
“我那是……”
王靈話剛出口就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咬住嘴唇沒再繼續說下去。
溫言早就料到王靈不敢提到王家輝的名字,畢竟這王家輝可是上過報的,名聲早就臭上天了。
要是王靈真敢把自己和王家輝的關係說出來,那以後她就別再想在豐川鎮上抬頭見人了。
溫言沒理會她的窘境,掃了眼跟著她一起過來的知青群,臉色冷了下來:“怎麼,你故意害了我大姑的名聲也就罷了,這會兒還聚集了這麼多人準備來砸我的診所?”
一個男知青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冷哼道:“你還真愛給人扣帽子,我們一群人出來散步,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變成了我們要來砸店?但你再牙尖嘴利也沒用,你說小靈想和你攀關係?你也不打聽打聽,她可是省城王家的人,需要和你家這種舊地主階層的人扯上關係嗎?”
溫言臉色的笑意徹底消失,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公社的人都能作證,我們溫家是貧農,清清白白的出身,你憑什麼張口就給我家套上舊地主階層的帽子?難不成這就是你們這些城裡來的知識青年的手段?這嘴皮一張一合就能給人定罪,真的是好大的威風。”
要是剛來這個時代的溫言,對於地主階層這幾個字可能沒多大反應。
但是這幾年,他見識了好幾起因為這頂帽子,在深夜被人闖進家拖走批判的例子。
對這個時代而言,地主階層就是不能碰觸的紅色底線,誰要是和這個名頭沾上點兒關係,就是不死也能脫層皮。
溫言就是不替自己考慮,也得幫溫家其他人想想,尤其是王蘭翠的父親的確是地主,他不能讓這頂帽子落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