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悲劇的源頭就是因為劉小寶的強迫,所以劉小寶的下場不用多說,自然是一粒槍子兒送走解決。
不過對於劉二牛夫婦和李家夫婦來說,就有點兒不太好界定了。
由於案件影響巨大,加上後來又有李家姑娘的物件出來指控,劉二牛夫妻倆也因為兒子的判決瘋了似的攀咬起李家夫婦來,大有同歸於盡的勁頭在裡面。
最後兩對夫妻都被判了幾年監禁,這件事這才終於算是落幕了。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李家女孩兒的物件倒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他居然以未婚夫的名義參加了女孩親戚操辦的葬禮,也算是讓她能夠得以入土為安了。
外人不知道的是,豐川鎮一直以來都有一個陋習,那就是未婚女子死後無法下葬。
以往要是有未婚女子不幸去世,大多是隨意被裹上一張破席子草草捲上,扛上山丟了的,還有的人家因為孩子多,為了省點兒衣服布料,甚至不給死去的女孩穿一件蔽體的破衣服,就那樣草草往野外一丟了事。
像這樣未婚卻還能下葬的以前也不是沒有,但大都是女方家心疼女兒,花錢給女兒找個夫家靠上,人還是葬在自家祖墳邊上,只不過是借個名頭好辦葬禮,不然別說是在鎮上了,就算是在村裡哪個犄角旮旯裡偷摸搭起的靈棚,都會被人給掀翻咯。
但願意給給死人當未婚夫的人家畢竟是少數,以往就算是有那麼些個看在錢的份上做了未婚夫的男人,也大多會嫌這事晦氣,壓根不會在葬禮上露面。
像這男的這樣主動攬下未婚夫身份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更別說是全程參與葬禮的了。
因此,在聽人說起這件事時,溫言都有些替他倆可惜:“倒是個難得的有情人,可惜了。”
本來好好的一對有情人,被逼到現在這樣陰陽兩隔,任誰都會說上一句可惜,但這裡頭可不包括對這個陋習半點不知的曜皋。
作為一個真老古董,飽受封建糟粕浸染的他有話說!
不過因為現在還在溫家,曜皋依舊相當投入的扮演著啞女的角色,儘管現在溫家應該知道他是男非女的人,大都也已經知道了。
雖然不能說話,但這點兒小挫折自然是擋不住曜皋要嗶嗶的心。
這不,他聽到大家都在誇那男的有多重情義時,忍不住就在溫言腦袋裡發起彈幕來:“不是吧,這樣就能讓你們誇上一句有情有義,你們人類對有情有義的界定究竟是得有多低啊!”
“要我說,這女的才叫重感情,那男的只是參加了個葬禮,就得了這麼一個好名聲,這之後都不用愁娶不著媳婦了。”
“那男的就出個人站在那兒,沒出錢沒出力的,他就只是出了個身份,就輕而易舉地得了名聲不說,還在相親市場上站穩了腳跟。倒是那女孩,丟的可是條命啊!”
“再說了,你聽聽這像話嗎!明明是李家那些個親戚給湊錢辦的葬禮,結果他倒好,往那一站,就把好名聲全贏去了。”
“要我說還是這女孩子傻啊,說自殺就自殺,她哪怕是逃跑都行啊!先逃再說,實在不行再死也不遲啊,怎麼就那麼傻的直接就自殺了呢!”
“這男的也不行,這會兒知道出來找存在感了,早幹嘛去了!自己物件被關起來的時候他怎麼睡的著的?他就不會去偷摸地把人放出來嗎?實在不行他不能去找人嗎?”
…………
大約是這件事真讓曜皋忿忿不平了,發起彈幕來那叫一個密集,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溫言差點兒沒被眼前這些密密麻麻的字幕給看瞎了眼。
他眨了眨有些酸脹的眼睛,苦中作樂的想:“ 還算曜皋有點兒良心,這些彈幕沒把對面的人臉給擋住,而是和描邊似的沿著外輪廓給對面的人框了個文字外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