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牛車拐進了一處低矮土房的院子內。
“翠芬,我娘怎麼樣了?我把醫生叫來了。”林隊長一下車就急嚷著衝進屋去。
溫蘊和邊扶著溫言下車,邊給他說道:“這裡是石洞村,林隊長他娘晚上突然說頭暈,村裡的郎中又剛好出門去了。這大冬天的他們也不敢把人用牛車載著去鎮上,這才自己駕著牛車去鎮上找醫生,只不過這會兒衛生院能出診的醫生都不在。沒辦法了這才來家裡說讓你出診去幫忙看看去。我聽著像是中了陰暑,應該沒啥大問題。”
溫言聽完一愣,自己這大半年是學會怎麼處理一些小毛病沒錯,但那都是獸醫手段啊,這給人看病也就呂曉東的那一次,就連那次自己也都沒出手,頂多就是傳話加塞藥的作用罷了。
“爺爺,我不會看病啊!”
溫蘊和一愣:“你不是會看病嗎?上次東子不就是你給治好的?”
溫言一哽:“啊這……也算是吧,但也不完全是我給治好的,那藥不是我做的啊!”
“能治就行了,都到這兒了,你可別任性!”溫蘊和誤以為溫言是躲懶不想進去,因此板著臉拽著他就進屋去了。
一進屋,溫言差點兒就被屋內悶臭的味道給逼退了出去,見眾人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這才穩住身形。
只見屋內一名臉色慘白的老人躺在床上,床前守著幾名兒女,其中一人正在給老人脖子上扯痧,而先他們一步進來的林隊長正對著動手的男子破口大罵。
“林來福,你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別動咱媽嗎?我都把醫生給請來了!”
林來福手上動作不停,看了溫言一眼,語氣嘲諷地反問道:“醫生?你說的醫生在哪兒?讓你請醫生來,你倒好,去鎮上請了個獸醫來,你這是在埋汰誰呢?”
“這天太晚了,能出診的醫生都去了別的村。我這不是沒辦法嘛?況且人家小溫醫生再怎麼樣也是省城裡學醫的高材生,總比你有能耐得多吧,你給我滾開。”林隊長說罷,伸手就去推林來福。
林來福被推的踉蹌,不過依舊霸在床邊不讓開:“你別推我,咱媽說了,扯出痧來她就好受多了,不信你問咱媽!”
聞言,林隊長動作頓了頓,俯下身輕聲問道:“娘,來福說的是真的嗎?扯出痧你能舒服些?”
床上的林母聞言,有些費力地睜開眼,點了點頭道:“嗯,不會那麼難受了,我再躺一會兒,睡一覺起來應該就沒事了。你把醫生送回去吧,這大晚上地麻煩人多不好啊!”
聽見母親數落自己,林隊長也不惱,摸著腦袋傻笑著連連應是:“哎,娘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這就把溫醫生給安全地送回去。那你先睡會兒!”說罷轉身不大好意思地看著溫言:“那啥,不好意思啊溫醫生,你看我娘這會兒也沒多大問題了,要不我就送你回去吧!”
溫言沒理會他的話,皺眉上前檢視林母的臉色,眉頭皺的死緊:“你媽什麼時候說頭暈難受的?”
床邊幾人被這麼一問,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林隊長的老婆才小聲回答道:“今天傍晚隔壁請吃殺豬飯,娘回來時還沒事的,泡了會兒腳後就說頭暈想睡覺了。”
“喝酒了吧?現在會想吐嗎?”溫言翻了翻林母的眼皮,問道:“你泡腳的水是不是很熱的。”
林母聲音倒還算大,就是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就喝了碗水酒,但是我沒喝醉的。剛才很想吐,不過來福給我扯了會兒痧後,現在我就感覺好多了。我腳寒,冬天喜歡把腳泡的熱熱的再去睡覺,所以今天泡腳的水也是比較熱的。”
這下溫言心底也有了判斷,看向林來福的眼神滿是不愉:“你娘這不是中陰暑了,她這明顯是腦卒中了!”
與此同時,對話方塊也出現,上面寫著曜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