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翠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兩個小子算賬。
可惜這放了寒假的野小子,每天起床就溜得沒煙了,除非是吃飯,其餘時間都甭想見著他們的人影。
溫言啃著紅薯幹倚在門邊,看著在廚房淘米的奶奶:“奶奶,我覺著這張小龍有問題!”
“當然是有問題,他的腦子要是沒點問題的話怎麼會揣著個屎盆子滿街跑。”王蘭翠沒好氣道:“哎呀,你這孩子,回房間窩著去,別在這搗亂。”
溫言撇撇嘴:“果然,要不人家說遠香近臭呢,我才來不到一年呢,奶奶就不疼我了,開始煩我了!”
王蘭翠聽見這話,沒好氣的抬起頭:“你這兔崽子說啥呢!”
溫言見奶奶終於肯抬眼瞧自己了,趕忙把剛才讓曜皋拿地瓜乾和一眾零嘴合成的藥丸塞進她嘴裡:“奶奶,來,把這個吃咯,清心解鬱的。”
王蘭翠嚼著甜滋滋的藥丸,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罵溫言。
不過這東西下肚後,原本那股子堵在心口的燥火倒還真的散了不少,頓時整個人都清爽了起來。
“這東西不錯,還有沒?回頭給你爺爺整兩顆揣兜裡,平時要是工作不順的話就吃一顆。”王蘭翠喜滋滋道。
聽到這話,曜皋倒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加上你手上剩的那半塊地瓜幹,約莫是可以整出一顆來的,怎麼樣我的小少爺,你能口下留地瓜幹不?”
溫言聽罷,訕訕地放下手裡的半塊地瓜幹,盯著上面被口水浸的亮晶晶的一端,有些不大確定道:“這還能用?”
王蘭翠被問得一愣,看向手裡正切著的臘腸。
這臘腸看著確實是有些乾巴,但是吃肯定是沒問題的:“這怎麼就不能吃了,你個小孩子懂個球球,這樣的臘腸蒸出來那才叫一個香嘞!哎呀,你就別在這杵著了,也不嫌擠得慌。”
溫言見她誤會了,也不解釋,順著她的意思離開了廚房。
曜皋見他又把那半塊地瓜幹塞進嘴裡接著啃,戲謔道:“要從少爺你的嘴裡扒拉零食可真的是難啊,依我看平時你爺爺對你可真的是不賴哦。你這小沒良心的,居然連塊地瓜幹都捨不得給他。”
溫言嘴裡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反駁:“你個老東西懂個球球,我這塊髒了,待會兒我去找李嬸要一塊不就得了,順便咱們再去山上把之前發現的那株人參給起回來,我記得你剛才的那些選項裡頭,有個藥就差了人參和三七吧。”
曜皋愕然:“你個臭小子,這眼睛可真尖啊!不過那個藥你別想了,給你爺爺吃可不行,藥力太強了他受不住的,還是給你爹吃吧,那玩意剛好能祛暗傷。”
這下子輪到溫言驚愕了:“你怎麼知道我爸身上有暗傷的?你ct機轉世啊?”
溫興家身上有暗傷這事,還得說到他腦卒中後去醫院,醫生給他做了核磁共振後就斷定了他小時候磕到過腦袋,大約是當時處理不當才導致這塊淤血直至多年後爆發。
溫興家想了半天才隱約記起似乎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只是由於時隔太久,他自己也記不大清楚了,只記得似乎小時候確實是受過一次挺嚴重的傷,所以他的體質總是比其他孩子弱上幾分。
想到這,溫言猛的一拍腦袋,自己還真的是傻,這會兒奶奶就在外面,她肯定是知道怎麼回事的。
曜皋見溫言又是半晌不吱聲,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又在想啥呢?每次都這樣。”
溫言回過神來:“我想什麼你不是知道嗎?問個什麼勁。”
曜皋不忿道:“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聽到這話,溫言可算是知道為什麼之前自己在心底同他說話時,他總是不理會自己了,敢情兒這廝是壓根沒法聽見啊!
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