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要死。”

小天奶奶擔憂的聲音和小天尖利的哭聲在耳邊響起，趙林甩了甩頭，慘白著嘴唇笑著說：“娘，兒子不孝，這麼些年讓你擔心了。”

“林子？！”

小天奶奶本來還擔憂抹淚的聽到他的話震驚的呆立在原地。

“是我，娘，這些年辛苦你了。”

“兒啊，我的兒啊，娘終於找到你了，你不知道娘這些年夜裡都不敢睡覺，就怕你告訴我你要走了。

嗚嗚~~，你咋這麼狠的心啊。

兒啊，娘對不住你啊，娘沒有照顧好你媳婦，讓她早早的沒了，我該死啊，可是你不回來我又不放心小天就只能活著拉扯小天。”

小天奶奶一想到早早沒了的兒媳婦就難受的心口絞疼。

趙林聽到自己媳婦沒了心裡也難受，可他知道這事不怪他娘，要怪也是怪他沒有陪在身邊，才導致她那麼早沒了的。

“娘，不怪你，怪我，如果我在她身邊陪著她也不會出事的，都怪我。”

“不怪你，你也身不由己。小天，對，小天，小天啊快你爸想起你了，你快叫爸。”

小天說到小天的時候才想起來光顧著和兒子說話忘了孫子，趕緊拉著小天讓他喊人。

小天聞言眨巴著眼睛嘴巴張了張，但就是不敢喊人。

趙林看他這樣蹲下身，輕聲說：“小天，我是爸爸，對不起，爸爸到現在才見到你，你能原諒爸爸嗎？”

小天看了他一眼，小聲問：“你……你願意認我了嗎？”

趙林聞言心口又是一疼，大手抱住他：“小天，你是爸的兒子，爸怎麼可能不認你啊，剛剛那是爸的腦殼壞了，把你和奶奶忘記了，爸對不起你和奶奶。

現在爸的腦殼好了，也記起來你和奶奶了，你能原諒爸爸一次嗎？”

小天被抱住，又聽到他的話再也忍不住了，窩在他懷裡哭著說：“嗚嗚~~，爸你終於認小天了。

小天以後也是有爸的孩子了，嗚嗚~~。”

趙林聽到他的哭訴抱著他的手緊了緊，拍著他的背安慰：“是爸不好，咋就把小天給忘了呢，真是不應該。

別哭了，你打爸，都是爸的錯。”

說著拿著他的小手往自己身上打。

“不……不打，不打，爸爸疼，小天不打。”

小天看他拿著自己的手打他，掙扎著拒絕。

“那你是原諒爸了嗎？”

趙林看著乖巧懂事的兒子心裡是又愧疚又心疼。

“嗯。

爸爸，我原諒你了，你以後可不能再不要小天了啊。”

小天點頭原諒他但又怕他不要他又叮囑了句。

“好，爸不會不要小天，以後你和奶奶就在廠子裡陪著爸，爸去哪都帶著你，這樣你就可以看著我了，好不好？”

小天聽到以後可以天天見到爸眼睛發亮，但還是看向了奶奶。

“奶？”

小天奶奶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想留在市裡，擦了擦眼淚笑著點頭：“聽你爸的，咱們以後啊就留在市裡看著你爸。

省的他又幹傻事。”

小天奶奶雖然不捨公社的那些老鄰居，但這點不捨和兒子、孫子的開心比起來又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現在兒子退伍了，在市裡紡織廠有工作，不可能跟著他們回公社的，既然他不能回去，那就他們來好了。

一家子總歸要在一起的。

“嗯，爸我答應過來陪你了，你要乖啊，不能再撞牆了。

爸，你頭疼不疼？”

看著趙林充血的額頭小天心疼的伸手摸了摸問。

趙林覺得那手不是摸在額頭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