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倫貝爾草原是高原上最肥沃的草原。
附近更有額爾古納河、土拉河、克魯倫河、鄂嫩河等河流。
這些河流是草原民族的源頭。
豐美的水草孕育了一代又一代遊牧民族,匈奴、突厥、回鶻、丁零、堅昆、鮮卑、烏桓……
除了七大部落,方圓數千裡的大大小小部落,知道張天抵達了呼倫貝爾草原後,紛紛派人前來朝拜。
自三年前,張天在中都外單人滅殺天金數十萬大軍,大蒙鐵騎死裡逃生,將張天的威名帶回了草原。
大蒙那幾萬鐵騎,都是各部落的中堅人士。
閒時放牧,戰時打仗。
他們帶回來的訊息影響尤其巨大。
去年西夏一戰,親眼看到張天仙法的大蒙漢子更是無數。
草原上強者為尊。
別說張天有一層神秘的仙人身份,就算是個凡人,有如此威能,知道他來草原,也不敢不來朝拜。
在中原史書上,北方的遊牧民族一直是中原王朝的邊境大患。
若不是遊牧民族史料缺失,恐怕在他們的記載裡,歷代的中原王朝,才是“可止小兒夜啼”的恐怖存在。
從戰國的李牧、秦朝的蒙恬、漢朝的衛青和霍去病,再到唐朝的薛仁貴,每一代名將都令草原人聞風喪膽。
例如離得最近的,三箭定天山的薛仁貴。
即使在交戰前,遊牧民族的軍士還得下馬向他行禮,然後再上馬戰鬥。
其威名之盛,一時無兩。
張天此時的威望,遠比薛仁貴更加強盛。
一手無敵仙法,使大蒙各部落深深折服、敬畏。
一邊又主張與安朝互通商貿,光是跟張百萬交易的蒙古包,就在這次雪災中保護了不少人。
遊牧民族的性情,通常都是原始而直接。
沒有武力威懾的人對他們好,他們會覺得這個人是個大肥羊,只想搶到更多。
有了碾壓式的武力威懾,再對他們好,他們就覺得這個人是天上派來的大善人,感激涕零。
大大小小的部落,面對張天的感受正是後一種。
一半是敬畏,一半是親近。
平時零星的人來朝拜,張天沒空一一接見,都是讓徐聞、郭將軍等人接觸。
等四方八面的人來得差不多了,達爾罕率領所有部落的代表,前來拜見張天。
張天住的蒙古包是這裡最大的,光是直徑就有二十多米。
原本是達爾罕的王帳,張天到來,自然得把最大最舒服的蒙古包讓給張天住。
蒙古包很大,但驟然來了這麼多人,還是塞得滿滿當當的。
一些地位低的小部落,就只能待在蒙古包外面了。
達爾罕部落實力最大,一般的發言,都是由他帶頭。
達爾罕道:“仙人,今年第一場雪災已過,但日子才剛入冬。”
“我代表大蒙各部落,想請仙人占卜一下,今年冬天是否還會雪災?”
張天沒有馬上回答,左眼有光芒不停閃爍。
在場之人,絕大多數都聽過張天的傳聞,知道這是仙人在推衍天地,不敢發聲打擾。
張天看了一會,微嘆道:“恐怕今年冬天,還會有寒流從北地而下。”
“說不定比這次雪災還要嚴重,還請早作準備。”
眾人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這次秋冬之際突然而來的雪災,就凍死了數十萬頭牲畜。
若是深冬再來一次,到時候死的可就不止牲畜了,就連人都不知凍死多少。
達爾罕問道:“仙人,可否化解?”
“草原上沒什麼貴重之物,願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