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老闆驚恐大叫,林老闆在旁邊瑟瑟發抖。
眼見長刀已要刺向車行老闆是心口,“叮噹”一聲輕響,仙門弟子長刀脫手,一粒石子滾落地上。
仙門弟子不敢置信,自己的法器居然是被區區石子打落,霎時間之間既驚又慌。
“凌大俠。”車行老闆僥倖撿得性命,不斷地叩拜。從那個方向,頭戴斗笠,布衣遊俠裝束的男子,持槍緩緩而至。
“是人是魔都分辨不出的仙門弟子?”凌大俠冷冷地說,他的聲音渾厚沉著,如銅鐘重響。
只聽聲音與這石子的功力,這幾名仙門弟子就知來者靈力不俗,氣焰頓時消散。
凌大俠舉起槍對著那幾人:“哪家的仙門弟子?修為如此淺陋還能放出來,走,跟我去找你家師君!”
此時林老闆壯著膽子說:“凌大俠,他們是六真堂的弟子。他們的師父是盧惑長老。”
“你!!”六真堂弟子見商人點出自己身份,惱羞成怒還要出手。
啪啪啪啪啪啪。凌大俠手揮一下,數名六真堂弟子立刻被石子射倒在地,捂住胸口,不斷打滾。
“又是六真堂,又是盧惑。我凌易水三日前的告誡,是放屁嗎?”凌大俠似乎有些動怒,“草菅人命,劫掠無辜之人靈石,無法管束底下弟子,他是真的要讓我動手不成!”
大概這位盧惑長老,在生洲城內做出不少惡事,凌大俠的怒氣也牽引出普通民眾的怨氣,車行老闆,挑夫,商人老闆,還有稀稀拉拉的路人,紛紛含怒而言。
“仙門?什麼破仙門?就是這六真堂,只因我兒子天生靈瞳,便要拿他去煉器,還殺了我漢子……嗚嗚嗚嗚嗚,萬幸凌大俠相助,否則……”婦人嗚咽地哭泣著。
“我辛苦賺的靈石也被他們劫掠了大半!!!!”商人老闆怒斥著。
挑夫雙眼含恨:“那天我和我兒子擋了他們的道,我兒子頂了幾句嘴,就被打成殘廢……他以後該怎麼活啊。”
“仙門弟子的命是命,我們凡人的命便不是嗎??”
“魔欲宮統治東海的日子,從來不會發生這種狀況!!”
“讓這些仙門弟子滾出東海!!”
街上的人不知何時聚集了起來,聚在凌易水的身邊,群情激奮。
他們似乎要藉著這次機會,宣洩著這一段日子的屈辱和憤恨!
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句話。
“凌大俠!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
逢生碼頭上大船上二層船艙內,雕木錦緞,珍奇古玩擺滿,小几上香爐白煙氤氳,龍涎香的氣味籠罩正房間。
唐安儼和越皎羅正以歪七扭八的姿勢坐著嗑瓜子。
金影更是直接蜷縮在地上呼呼大睡,很
龍清友裝模作樣地在烹茶,時不時瞥著越皎羅,全然不知熱水已經沸騰了幾輪,上好的雲霧茶已然涼透了。
不過沒關係,茶在這個地方,無人在意。
谷荒澤到來時,唐安儼已經和越皎羅嗑了一盤瓜子。
“喲,哥,春宵難得,君王不早朝哈。”唐安儼圓圓臉上浮著壞壞的笑容。
越皎羅則好奇地谷荒澤身後,“怎麼沒把人帶來。”雙手撐著大腿歪頭東張西望,全然沒有端莊柔雅的美感。
谷荒澤冷著臉走進來,兩隻影手伸出來,一邊一隻各扯著越皎羅與唐安儼的耳朵。
“喲喲喲,鬆手鬆手。”唐安儼掙扎。
“魔頭惱羞成怒啦。”越皎羅反抗。
角落裡的琴桌旗上擺著一架桐木古琴,大氣古樸。
谷荒澤撫著琴絃落座,一段悠遠空靈的樂聲從他指尖流淌而出,伴隨著唐越兩人的鬼吼鬼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