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王老師還是去姜盼兒和皎皎家裡叫來了家長。
王豔玲聽到的時候,那是100個不信,到了學校裡,王老師把皎皎,周朵還有姜盼兒都叫到了辦公室,沒有在教室裡面說這件事情。
姜盼兒嗚嗚的哭著,就是不抬頭。
聞歆瞭然,她之前就抓到過一次姜盼兒掐了皎皎,但是當時她覺得是小姑娘太想吃糖了,又是初犯,並沒有和家裡人說。
現在又是做出把皎皎的髮帶放到別人飯盒裡面粘上油。
聞歆的態度十分簡單,首先是姜盼兒需要寫道歉信,公開的向皎皎道歉,其次髮帶8毛2,要賠償。
王豔玲看到姜盼兒那心虛的嗚嗚哭的樣,其實早就信了一半了。
但是她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是一家人。這皎皎啥都有,也不怪別人眼紅啊。
“聞歆啊,哪有這樣的?都是一家人,他是小孩子,他以後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
“是不是,盼兒?快跟嬸嬸說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一時間迷了心竅了。”
姜盼兒不抬頭,王豔玲一個巴掌就拍她頭上了,“叫你弄壞皎皎髮帶,家裡頭哪裡來這麼多錢?”
說完還不解氣,踹了她一腳。
姜盼兒爬起來,小腿上被踹淤青了一塊,她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用袖子擦拭著眼淚,哭出來的鼻涕還掛在臉上。
“嬸嬸,我不是故意的。”
聞歆的態度卻十分堅決,她早在皎皎差點被柱子打的滿頭血那件事之後,已經明白了,在農村,好說話才是原罪。
是啊,你不把別人打痛了,你永遠是軟柿子。
她從前能看住皎皎,到了學校裡,皎皎自己有能力去反擊,並且抓到了別人欺負她的現行,那她還要做這個軟柿子,那不是傻子嗎?
“三嫂,我沒有在和你開玩笑,盼兒這個樣子一定要改,今天她把皎皎的髮帶粘上了油,如果某一天她做了更大的錯事,那絕對無法挽回。”
王豔玲急得團團轉:“王老師,你給我們家盼兒說句話吧,盼兒在學校裡面不會這樣子的,她就是一時間迷了心竅了,我家裡頭哪裡有多的8毛2啊?她們家皎皎今年都上學了,我們家小黑牛都還沒上學呢,攢了錢,明年才能上呢。”
聞歆抿著唇,態度很硬,王老師不表態,這種涉及錢的事兒,一個年輕女老師就不要去說了,人家自己能解決,更何況她王豔玲還不佔理。
王豔玲眼珠子一轉,“行,聞歆,你非要做的這麼絕,一家人的事兒,我也能湊給你。就是現在手頭緊,我過幾天湊湊,你也知道,我家裡頭當時分的糧食少,錢拿去買高價糧食了。”
過幾天湊湊,這到底過幾天呢,還不是她說了算,一家人的事情,就一個髮帶能鬧多大呀?
聞歆拿過王老師桌面上的紙,“那你寫上欠條,我給你幾天時間,寬限你幾天,一週七天之內,姜盼兒等會兒就在教室裡向皎皎公開道歉。”
王豔玲把聞歆手上的紙拿過來又放在王老師的桌面上了,“我又不識字兒,我怎麼寫啊?聞歆,好歹是一家人,不用做的這麼絕吧。”
“那我寫你摁個手印就行。三嫂,這個事情不解決的話,我會舉報給大隊長。”
聞歆刷刷刷就開始往那紙上寫了欠條,給王老師過目,說叫王老師作證,是不是這麼多的數字?
王老師嗯嗯點頭,她覺得那時候抓住姜盼兒的皎皎和應對王豔玲的聞歆特別像,不僅僅是長相。
說話沉穩有力,條理清晰,卻也待人和善,在維護自身權益上不退步。
難怪城裡頭人注重一個詞叫“家教”,這也是十分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