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最後一堂是英語，上午就考完了。

考完那是一片歡呼聲，領完通知書才是放寒假，但是現在考完了，成績沒出來，可不是最爽的嗎。

大家回自己的教室收拾東西，班上的男生說去玩街機遊戲，明念萱和於白過來和皎皎對英語答案。

明念萱英語相對來說比數學好很多，所以拉著皎皎討論，也沒什麼負擔，倒是於白英語不太好。

她拿著草稿紙，把剛剛考場上沒記住的英語單詞拼寫出來:“皎皎，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啊，那個英語作文，我沒看懂題幹。”

“你的筆友A對中華文化很感興趣，想讓你為他介紹其中的詩詞文化與魅力。”

於白眼睛瞪大，欲哭無淚:“啊，是詩詞啊，我以為——”

明念萱好奇地問:“你以為是什麼？”

於白哭喪著臉，“我就是不認識這個詞，我以為讓我寫我最喜歡的文化呢？我寫的戲劇。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明念萱趕緊安慰她:“沒事兒沒事兒，偏題也有分兒，語句通暢，三句沒病句起碼給五分。”

於白更想哭了，“滿分20，我要五分有什麼用啊。”

陸沁晚收拾好東西，心裡有點兒慌，這段時間，許巍東他們一直沒有來找她玩兒，她也雖然沈恣成旁邊的朋友們起鬨，但是她沒有和他確定過任何關係。

在聯模以後，她心思一直沒有在學習上，明念萱說話聲音大，每次討論到題目，她略微一思索，自己的答案和她們對的也不一樣。

她對這次期末考成什麼樣完全沒底，皎皎給出給明念萱的答案選擇題起碼和她有四五個不一樣，沒對答案的還有一半，她聽得心煩意亂，但是還是磨磨蹭蹭在皎皎聽她們對的答案。

明念萱問皎皎:“今天上午就考完了，要不要和我們出去玩啊。”

皎皎搖搖頭，考之前，沈夫人說他們正好一天考完，和沈恣成一塊接回去。

明念萱挽著於白，“那好，我們去玩兒了哦，我家住鳳盛大院117棟，寒假出來玩兒吧。”

皎皎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她攤開一張物理卷子做，因為沈恣成他們是上午考化學生物兩門，所以比她們上午只考英語要晚一點兒。

陸沁晚收好東西，走出教室門口，家裡對她成績要求很高，雖然成績還沒出來，但是她心裡卻有預感。

前面高大的身影懶散地斜靠在牆邊上，今天因為他媽來接，給面子地穿上了校服外衣，眉眼鋒利，因為斜靠著看不清表情。

他的視線因為靠近的人掃視過來，看到是陸沁晚，也有幾分記憶，問她:“你們班考完了？姜錦書呢？”

陸沁晚的腳步頓在那裡，幾個呼吸，整理好情緒，裝作想了一會兒的樣子:“沒有注意，可能回去了吧——”

沈恣成的眼神突然從她身上移開從她後面望去，穿著校服扎著高馬尾的皎皎從後面走過來。

他沒再和她說話，從靠著的牆上起來，“姜錦書，走了。”

皎皎從陸沁晚旁邊走過，她還保持在一個僵著的狀態。

高大的少年今天難得規矩地穿了一身校服，皎皎矮他一個頭，她的校服沒有改，褲子也沒有像流行的那樣捲起來，但是照樣青春逼人。

沈恣成好像沒在意她剛剛是不是說謊了，也不在意她是不是真的沒有注意。

陸沁晚走出來的時候心情煩悶，如今更是亂成了一團亂麻。

他們為什麼會走在一起呢？他們真的認識。

那些每次提到姜錦書的時候，少年側過來的頭在她的記憶裡被一遍一遍清晰回放，陸沁晚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