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巖峰迴來的時候,排骨早就熟了,喬婉婉靠在躺椅上小憩,鄭雲惠安靜的坐在涼棚底下,一手擼著狼崽崽,一邊給喬婉婉打著蒲扇。
“噓!”
“大哥你小聲點,嫂子睡著了。”鄭雲惠說完便起身,去屋裡面拿碗筷。
丁巖峰探身看了一會兒喬婉婉的睡眼,躡手躡腳的去打水洗漱。
鄭雲惠放好碗筷,一回頭就看見丁巖峰脖子上有傷,急忙走過去關心道:
“大哥,你怎麼受傷了?這裡還有你打不過的人嗎?我去幫你出氣。”
丁巖峰一手摸向脖子和耳後,用水清洗著,同時給鄭雲惠解釋道:“出氣就不用了,兩個女人打架,我去拉架給撓到了。”
一整個無妄之災,那劉曉紅五根手指頭上面那是指甲嗎?那明明是五把利器。
“嘶·····還挺疼。”丁巖峰洗了好幾下,耳朵後面還是有血,好像給他撓破了。
“行了,沒啥大事,你別跟你嫂子多嘴啊,你嫂子吃飯沒有?”丁巖峰坐到飯桌前頭,問著鄭雲惠,眼睛看著的卻是躺在搖椅上睡得香甜的喬婉婉。
“吃了,吃了,我跟嫂子都吃完了,一直給你溫著飯的。”鄭雲惠現在感覺自己在這個家裡,很有重要性嘛,這種被需要的感覺真的好。
“大哥,我有傷藥,你耳朵後面還在出血,要不要擦一點。”鄭雲惠皺眉,明明傷口也不大,看著也不深,怎麼還在流血。
“沒事,我擦一下就成,你又受傷了?”丁巖峰打量著鄭雲惠,看著也不想受傷的樣子,身上也沒有血腥氣。
“沒,大哥你好好吃飯吧。我去喂喂兔兔。”鄭雲惠逃避這個話題,右手無意識的撫上腹部,蹲到菜園子裡給兔兔拔草。
丁巖峰大口咀嚼的嘴巴,猛地停住,他擔憂的看向鄭雲惠,眉頭皺的厲害,好一會兒,丁巖峰見鄭雲惠抬頭,才端起飯碗快速的往嘴巴里填。
下午睡醒以後,喬婉婉跟鄭雲惠一起出門溜達,越接近生產的日子,喬婉婉越自律,強迫自己每天去運動一下,最起碼要慢走一陣。
鄭雲惠還是第一次牽著這麼多狼狼出門,激動的嘴巴都合不攏,原來和白狼配合著喬婉婉的步伐,走的很慢,小狼崽崽環繞在它們身邊。
十分鐘以後,終於走到了山腳下。
“小惠兒,給他們都解開就成。”喬婉婉撐著後腰坐到大石頭上面。
等鄭雲惠給它們鬆開,喬婉婉有老生常談的叮囑:“原來,小白,你們兩個看好崽崽,兩個小時就回來。”
“嗷嗚~嗷嗚~”
狼狼爸媽帶著崽崽進山了,鄭雲惠看的心裡癢癢的。
“小惠兒,你也去玩一會兒,我就坐在這裡,那邊還有忙著收玉米的戰士,沒有問題的。”
鄭雲惠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把挎在身上的水壺拿給喬婉婉,蹲在地上撿了一把小石頭。
“嫂子,那我就去一會會兒,馬上就回來。”
喬婉婉點頭,等鄭雲惠進山了,喬婉婉便拿出一本包著報紙的小說,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坐在辦公室裡的丁巖峰,腦袋一陣一陣的發暈,眼前一閃一閃的,還沒等他站起來,整個人就重重的倒在辦公桌上。
意識清醒,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腳,直到眼前,一段段像是電影放映的畫面,一點點的播放著。
丁巖峰控制不了自己,被迫的看著一個陌生男人的一生,從出生到死亡的全過程。
看著看著,淚角溼潤,彷彿身臨其境,又跳出其中。
直到李陽進來喊他,丁巖峰才猛然清醒過來,他愕然的坐在椅子上,腦海裡的思緒十分的紊亂。
“團長,團長?您怎麼了?”李陽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