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謹楓看著笑盈盈的重弧,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摘下右手手腕的特質護腕:“想做什麼就去做,但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我在這邊養了一隻僱傭兵,這個給你,他們看到就知道了。”
重弧有些驚訝,不動聲色的將右手收到背後,向他伸出左手:“你不是軍人嗎,養僱傭兵被發現了可不是小事。”
“公安部和軍部特許的,畢竟金三角警方不好伸手,一但有臥底警察有暴露風險,這隻僱傭兵方便救人。”龍謹楓沒有放過他的小動作:“右手拿來。”
重弧賣乖:“左手吧,右手常用容易磨損。”
“好。”龍謹楓嘴上答應著,突然長臂一伸出其不意,一把將他的右手拽了過來,他倒要看看他藏的什麼;車內空間有限,重弧無處躲閃,被抓了個正著,求饒道:“哥哥~”
龍謹楓挽起重弧的袖子,露出的手臂光滑白皙,龍謹楓從他手腕慢慢向上按,如他所料,只有最靠近手掌的一小截手腕面板是真實的,上面還殘留著他剛剛留下的紅痕,再向上覆蓋了一層觸感極其真實的防制面板,他將手伸進重弧袖口,摸到肘部的介面,指尖用力一把將那層假皮扯了下來,露出真實的面板。
一條條疤痕映入眼簾,龍謹楓瞳孔驟然一縮,重弧低頭不去看他的神情。一條條暗色增生疤痕佈滿了重弧整個小臂,其中有幾道還呈現著淡淡的粉色,明顯剛好沒多久,手腕上的那條顏色最暗的舊傷痕無比猙獰,龍謹楓出身軍火世家,從小在部隊和警局來回躥,對這種傷痕最清楚不過——那是割腕留下的傷痕。
震驚過後留下的就是心疼,看著低頭不敢看他的重弧,伸手想抱抱他…
“嘭!嘭!嘭!”
前排車窗驟然被敲響,龍謹楓猛的轉身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防彈車,車外站著一個人,看裝束有點像保鏢,正用緬甸語說著什麼,龍謹楓一把抓過放在副駕的輕機槍,指向窗外。
“真是出門沒看黃曆,什麼晦氣人都能碰上…”後座上重弧低低的罵了一句髒話。
堅硬的外殼再次層層閉合,隱藏起了沉睡其中的柔軟少年。
重弧眼中寒芒閃爍,拍了拍龍謹楓的肩膀:“槍放下,跟我下車,你不要說話。”
重弧臉上調整出了一個得體的微笑,下車走到黑色防彈車後窗旁微微彎腰,用緬甸語道:“哥單威市長。”
面具下龍謹楓的表情險些失控,這句話他聽懂了。
防彈車的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了車上鬢角斑白的中年人的臉,哥單威眯著眼睛看著重弧,用緬甸語道:“想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我向你們東家打過招呼了,他同意了,今晚我在PARADISE會所過夜,你來陪我。”
重弧臉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我是殺手不陪客。”
哥單威笑了一聲:“我聽說‘墜夢’回來了。”
重弧臉色霎時一變,沉默半響道:“您等我,我要出去辦點事。”
哥單威揮了揮手,車窗升起,防彈車絕塵而去。重弧冷冷的看著,轉身上了自己的越野車,龍謹楓明顯感覺他身上掩蓋不住的戾氣,默默將那個特製護腕給他帶上,然後轉身開車。
半晌後才問道:“他剛剛說什麼?”
重弧垂眸摩挲著護腕,隱去眼中暴露的情緒:“沒事,一隻臭蟲罷了,在高位待久了,真忘了當初是誰把他推上去的。”
一路無話…
……
楊麻子原名叫楊萬春,曾多次入獄,後來偷渡到緬甸不知道怎麼聚起一群人開始做人口販賣的生意。楊萬春的基地從外觀看就像一個坐落在湖心島的廢棄的紡織廠 ,任誰也想不到其中會隱藏著怎樣的地獄…
龍謹楓停好車,自覺從後備箱拎出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