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謹楓突然明白了:“所以有人鼓動了向小曼,而當時向小曼明顯和那個刁總走得更近,她卻捨近求遠撲向了楚封頁,懷上了楚封頁的孩子,所以很有可能那個鼓動的人就是刁總。”
秦銀落點頭:“再結合後來刁總帶著假的向小曼回來圓謊,他不可能不知道帶過來的向小曼是假貨,所以他很有可能是楚封頁,或者更嚴謹來說是經理的幫兇。”
龍謹楓笑了:“割耳那孫子。”
秦銀落覺得跟聰明人說話很舒服,獎勵般的勾了勾龍謹楓的手指:“向小曼屍身已經呈現了屍蠟化,梅勒的屍檢報告裡清楚的顯示著她的耳朵和屍體呈現不同的消解效果,所以她的耳朵,一定是在其他屍塊處理前就已經被割下的。”
小龍同志在情緒給予這塊一直是佼佼者,話音一落立刻捧場:“老婆真厲害,我眼光真好,找了個這麼厲害的老婆。”
秦銀落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沒人比我更懂犯罪。”
龍謹楓馬屁跟上:“老婆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寶貝真厲害。”
秦銀落被他忽悠的暈乎乎的有點小高興,抬步往裡走,然後猛地反應過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最開始就是龍謹楓說出來的…
之後他說的每一句話,龍謹楓一個不經意間的發問都在推動他的刑偵思路。
秦銀落突然回頭看向龍謹楓,剛好看到了龍某人嘴角一抹還沒來得及收斂的笑意。
或許被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秦銀落突然有了點小性子,那種從來沒有人比他聰明小狼,但突然出現了一個,無論是力量還是頭腦更為敏捷的獅王,他撲了過去,做了一件,平時自己絕對不會做的事——揪住龍謹楓的耳朵:“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龍謹楓故意蹲下來一點,好讓老婆揪的更舒服一點,嘴上也很給面子:“寶寶,別揪耳朵,還有用,我回去跪榴蓮好不好?”
秦銀落突然火消了,後知後覺為突然湧上來的幼稚而尷尬,遮掩性乾咳了一聲,他質問道:“你還知道什麼?”
龍謹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他寶貝兒平時太過成熟了,總是讓人忘記了他只有二十一歲,正常人的二十一歲還在享受單純而又美好的大學時光,他卻已經成為了公安部最年輕的三級警監。
龍謹楓眼中盪開了一抹溫柔:“還記得會所裡的那些畫嗎?”
秦銀落一愣,想起了那些抽象卻又摻雜著寫實元素的畫作。
龍謹楓笑了:“那個畫家叫刁浩渺,之前讓魏鴻他們查杜程的女性朋友關係,一無所獲,所以我當時就在想,或許杜程根本不是在為自己報仇呢?”
“他在為女性伸冤,會所大概一年前購置了一大批刁浩渺畫,兩個人必定認識,而且我剛好查到那時候發生了一起案件——刁浩渺的女朋友因為吸毒產生幻覺,用木棍捅穿自己的()最終流血過多致死。”
“因為當時現場沒有任何其他人的足跡,所以這件事最終沒有向他殺定性。”
龍謹楓親暱的摸了摸秦銀落的耳朵:“刁浩渺的女朋友血液裡查出了大量的甲基苯丙胺,也就是冰毒,寶貝說過冰毒致幻後的危險性大多數向外輸出,而不是向內傷害,所以我推測她不太可能是自己弄死了自己。”
“但從現在我們得到的資訊來看刁浩渺估計知道了什麼,所以就和杜程聯手。”
他有些無奈的一攤手:“但這還不能釘死他…”
龍謹楓臉上戴著那種欠揍的笑意:“很巧,刁浩渺前兩天盤下了一個小的可樂場,小廠家的可樂和大廠家的可樂配方是不一樣的,我只找食品監督管理局去拿了幾瓶樣貨一驗…”
“啪—”
龍謹楓一拍手:“特別巧,成分和配方都對上了…”
他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