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什麼好看的。又不是沒穿衣服。”
連夏拍拍手,在第一排找了個座位,“對不起,瞿總,路上堵車,下次我早點。”
這個座位跟簡愉的位置隔著一條過道。
連夏很快吃完了一顆費列羅,又把另一顆拆開來。
一時間整個安靜的會場裡都是他剝糖紙皮的聲音。
主席座的位置往往要比臺下高出半米。
從瞿溫書的角度向下看去,剛好可以看到連夏低頭認真吃糖時腦袋頂上一個好看的髮旋和他挺而翹的鼻尖。
張北急的恨不得下去親自把連夏帶走,又礙於瞿溫書在旁邊不好動作,只能狠狠咳了兩聲:“瞿總,連夏一直是這個性子。沒有要冒犯您的意思,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對對。”
連夏抬起頭,“您別介意啊瞿總,我們公司就我一個工作不積極,思想還落後的。其他人都是優秀好員工。”
很快把第三顆費列羅也嚥了下去。
連夏又道,“不過我合同還有幾天就到期了,來不來都行,估計您也不會跟我續約。得了,瞿總,您開始吧。”
“……”
坐在臺下的眾人試圖偷偷打量瞿溫書的臉色,但驚奇的發現一無所獲。
瞿溫書面上看不出來憤怒,也未見驚訝。
他只是睨了連夏一眼,隨即示意助理開會。
連夏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會議都是又臭又長又無聊。
但瞿溫書的開會風格顯然和他的人一樣高冷乾脆,全程會議時間沒有超過二十分鐘。
而他本人幾乎沒有開口,全程都是由助理完成。
例如公司收購後的企劃排程,人事安排,還有目前專案整合和資源歸攏等問題。
前面連夏都沒怎麼聽得進去。
直到巧克力下肚後的大概十分鐘左右,原本早起帶來的嚴重低血糖隨著熱量的攝入逐漸恢復,連夏才勉強提起了幾分注意力。
是不是就快要到瞿溫書和簡愉開始拉扯要不要的環節了?
連夏在座位上撐了撐身子。
正巧就聽到瞿溫書接過麥克風,冷淡卻又迷人的嗓音開口:“結合‘皇朝’年度員工情況報表,接下來由我說明相關人員去留問題。”
哦。
來了來了。
這可能是自己人生中即將面臨的第一次裁員,連夏還有點小興奮,眼巴巴的朝瞿溫書看去。
“目前的經濟下行想必是所有業內人士都清楚的問題,‘瞿氏’不養閒人,業務能力不過關自然也無權留下。”
瞿溫書說到一半,就見連夏殷切的眼神飄啊飄的遊移而來。
裡面像是有些探究,尋味,和渴望。
瞿溫書曾經在很多人的眼裡看到過這三種情緒。
可卻沒有一個人能像連夏的眼睛,將每一種情緒都盛得滿滿當當。
這讓瞿溫書想起那次在宋勘的私人會所見到的連夏。
為數不多的兩次見面。
這個人似乎就是這樣。
真實的放縱,浪蕩,不遜。
是上不了檯面的那種無規無矩。
惹人不喜。
宋勘更不應該找一個這樣上不了檯面的情人。
“老闆?”
助理提醒。
瞿溫書面上的表情一切尋常。
他頎長有力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桌面上敲了幾下,開口,“按照原有收購政策,在新公司併購後的三個月內,‘瞿氏控股’原則上不辭退任何員工。”
“但是。”
瞿溫書缺乏情感又居高臨下的聲音遞來連夏耳邊。
“鑑於‘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