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做同一人認定。”
瞿溫書拂去岸上幾乎不存在的幾絲菸灰,面上看不出絲毫端倪:“知道了。”
“要將報告發給宋總一份嗎?”
作為助理,揣度老闆的心意是例行工作,“我看您之前特意去跟宋總說了連夏的事。”
瞿溫書道:“不用。”
“不必告訴他。”
如果不是臨近中午接到簡家打來的電話,連夏的好心情原本可以一直持續到晚上,然後滿懷熱情的去語音廳裡繼續舔庭書。
可惜簡建鄴和方荀這對夫妻就是這麼討厭且不識趣。
哪怕連夏已經在電話裡說明了自己不舒服,對方依舊非常堅持。
最後通話以簡建鄴一句“如果不來,簡家以後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結束。
連夏:“……”
行叭。
雖然簡家每個月的錢對他來說就像海綿裡擠出的一滴水,拿來塞牙縫都覺得有些勉強。
但用來泡庭書,再逗逗楚舟倒是夠了。
唉。
他可真是個稱職的金主。
連夏從自己掛在一旁的衣服裡摸出煙盒,又想用另一隻手去摸打火機。
剛伸出手,突然發現另一隻手上還扎著吊瓶。
原本透明的輸液管隨著自己揚手的動作開始回流,鮮紅的血從手背起一路向上。
噫,嚇人。
連夏擰著眉頭將針頭拔了,又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巾壓在上面,最後熟門熟路的摸出了打火機。
啪嗒。
細長的香菸從他指尖亮起一點明紅的焰火。
連夏抽菸也和他的人一樣挑剔,鍾愛薄荷型的女士煙,最喜歡的一款產自瑞士的老廠子,價格不菲。
尼古丁讓人精神放鬆,也讓本就負有沉痾的身體愈加困頓。
連夏闔著眼,厚重的薄荷味隨絲絲縷縷的煙霧彌散開來,有種裹挾的意味。
顯得原本就纖細的少年像被束縛於席夢思中央的大型玩具。
赤果,糜爛,不得掙脫。
宋勘端著早餐推開屋門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連夏身上原本的睡衣散了一半,露出他宛如勾勒的細嫩鎖骨和脆弱的脖頸,隱隱約約的兩點若隱若現,半截蒼白的小腿隨意擺放在外,似是任人隨意抓握。
而他骨節纖細的手腕搭在床頭的深灰色抱枕上,一截明滅的煙火時隱時現。
漂亮的狐狸眼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深栗色的眼底有種虛無的饜足。
他是生長於劇毒中的美人。
一點灼人的殷紅色在連夏手背上極為緩慢的綻開,透過白淨的紙巾,開出朵罌粟似的花。
宋勘猛然回過神:“你把針拔了?”
連夏毫不客氣的將菸灰抖在宋勘家整塊拼裝的楓木地板上,泛著水意的眼睛看過來:“扎著也沒用,又不是輸一瓶液我就好了。”
這是什麼歪理?
連夏的神情裡有種滿不在乎的放肆,配著他毫無血色的面板,整個人更有種隨時可能凋零的傷逝感。
宋勘的火氣蹭的竄上了頭:“所以呢?你就任血流著還抽菸?誰教會你抽菸的?”
“天生就會。”
連夏又輕輕吸了一口。
然後轉身。
當著人的面將還燃著的菸頭在宋勘放於床頭的陶瓷杯裡按滅了。
猝然寂滅的菸灰不甘的染上無暇的白瓷。
連夏揚起臉:“哥哥,對不起,我是壞孩子。”
他露出一個乖巧十足的笑意,“可我好疼,宋勘,能不能不生氣,想抱抱。”
他的聲音纖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