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話。
連夏晃晃腦袋,端起酒杯,搖搖倒倒的朝錄音室走。
路上不小心碰到幾次實木傢俱或擺件。
只很輕的磕碰,就在面板上留下幾塊難看的淤痕。
或許是因為連續三週沒有排擋,出於安撫粉絲的角度。
今天庭書的選歌和以往有了很大不同。
在“溺音”這麼久,庭書的選歌幾乎都與愛情二字無關,經常是一些人生感悟類曲目。
這也讓語音廳的黑粉猜疑庭書本人說不定已經四五十歲,妥妥老黃瓜刷綠漆,專騙小姑娘。
但今天。
庭書選了一首《情非得已》。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
想念只讓自己苦了自己
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
如果說唱歌這行嗓音決定了事業的高度,那麼庭書的嗓子一定是被上帝特意吻過。
沙而不混的煙嗓像是自帶混響,柔和的音色和共鳴腔幾乎完美融合。
和市場上多見的煙啞不同。
庭書的嗓音並不含有那種外放的欲,雖然聲線明明成熟男性的低磁感,但他像是完美紳士的將自己的露骨和真實一概掩藏,只餘昂貴,讓人探尋。
而正是這種壓抑,這種刻意的內斂,讓他在每首歌的情緒中愈加引人留意……只是一個字一個字聽去。
就讓人爽的連腳趾都蜷縮。
閉塞的錄音室充斥著庭書的歌。
絕妙的隔音讓每一個音符如同席捲一般被透進坐於其中的連夏。
像是侵犯。
極度的快樂後是被佔據的不適。
只是連夏喝多了酒。
酒精的揮霍讓他在短時間內忘記了自我安全,忘記了這種不適,只留給了他徹骨的狂歡。
【ny夏在“溺音”向 ny庭書 送出 99 個嘉聯華】
【ny夏在“溺音”向 ny庭書 送出 99 個嘉聯華】
【ny夏在“溺音”向 ny庭書 送出 99 個嘉聯華】
葡萄奶凍:是那個!開始了!又開始了!
芋泥小丸子:半個多月不見,夏夏哥哥依舊這麼有錢_(:3」∠)_
超辣脆骨雞:天下有錢人這麼多為什麼不能多我一個,我恨!夏夏能不能也看看我小牆頭!
可樂棒棒冰:樓上guna,夏夏哥哥有錢還專一!庭書你怎麼還不動心啊啊啊啊!
連夏慣例的從歌手列表裡找到庭書頭像,右鍵新增好友。
這次竟沒跳出對方不允許任何人新增的提示框。
好友驗證已傳送。
一曲終了。
庭書將icro交還主持。
“好的家人們,那麼今天!我們又看到了富婆哥哥為愛怒刷一百萬的經典場面!”
主持不敢找庭書,只能調笑連夏,“剛好下一位麥序就是我們的夏夏。夏寶,有什麼要對庭書說的嗎?”
只這一會兒的時間。
連夏已經基本差不多喝完了整瓶白蘭地。
他想了幾秒,才聽明白主持的話。
連夏舉起矮腳杯,透明的玻璃杯壁之後,熒光明亮的電腦屏裡能看到庭書的名字。
接著眼前一花。
庭書似乎變成了充滿危險,令人厭惡的瞿溫書。
……呵。
瞿溫書不會來這兒。
何況對比瞿溫書。
這個小歌手隔著網線,不僅會唱,還能讓他爽。
開啟麥克風,連夏的聲音被酒意含混,反而更顯綿軟與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