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黑色蝴蝶一起。
重新躍然紙上。
“那夏寶自己說,這幅畫怎麼辦?”
在某一瞬間。
連夏恍然覺得那畫中無數面朝向祭臺的長鏡其實正對著現在的自己。
這是一道死亡命題。
好在連夏經驗豐富,從不畏懼答題。
他空出一隻手遮住瞿溫書的眼睛,然後湊近他耳邊:“我這麼愛庭書哥哥,庭書哥哥不喜歡的,我也不喜歡。”
“我們燒掉它,好不好?”
瞿溫書這座別墅的客廳比連夏在市區的整個家都要更大,更空曠,更高的吊頂和牆壁。
所以當火舌從安置在玻璃箱內的畫框一角熊熊燃起。
就像是一場生動極了的舞臺行為表演。
名為飛灰。
玻璃箱隔絕了部分的溫度,也隔絕了火燒時帶著凋零和死寂的味道。
透過厚重的鋼質玻璃。
連夏隱隱綽綽的看到瞿溫書有力的手臂,安放兩側的雙蹆,和被他抱在中央的自己。
“唔……”
連夏被撞的人向前傾,可不過一秒又被重新拉回。
他下意識伸手去撐玻璃門,可還沒落下,卻已經與另一隻手五指緊扣。
瞿溫書的聲音終於完全貼合了初次見面時連夏幻想過的模樣。
低沉,喑啞,煙嗓。
一聲又一聲,就響在他耳邊,每一次,都足夠讓他毫無抵抗力的縮起腳尖。
“夏夏,他不懂你。”
瞿溫書用最名貴的絲綢為連夏擦拭額角的薄汗,又低頭無限愛慕的親吻,“你從來不是祭臺上的祭品。”
“你是銷金窟裡最珍貴的藏品。”
瞿溫書將渾身湜透的連夏徹底擁進懷裡,“你的每一次呼吸都價格高昂,每一分鐘都是黃金焚燒,你是溫室裡最價值連城的罌宿花。”
“也是我唯一澆灌的花。”
“我愛你。”
玻璃映出連夏驟然無力的身影,被男人輕柔的抱入懷中,轉身離開。
畫中的黑蝴蝶只剩最後半翼。
最終被猩紅的火苗吞沒,只餘飛灰。
連夏的身體向來遭不住反反覆覆的磋磨,因此哪怕瞿溫書再不甘,也只能一次作罷。
好在到底是快樂的。
並且能以此為藉口,窩在房間裡連續逃避為期三天的心肺功能訓練。
自從上次心肌炎之後,新傷疊舊傷,連夏這方面的毛病一直沒能徹底好起來。
瞿溫書幾乎請遍了全世界這方面的權威,也最終只能得出一個緩慢將養,定期訓練的結果。
心肺功能訓練總是非常痛苦。
連夏一逃三天,心情大好,下樓吃晚餐時又聽到瞿溫書要帶自己出門的訊息,頓時氣不喘了胸不悶了,甚至表示自己當即就能去跑三里地。
瞿溫書:“……明天晚上,去老宅。”
“你爺爺住的那兒啊?”
連夏眨眨眼睛,倒是非常自信,“不過確實,我才是簡家真少爺,哪怕要跟你訂婚也是我訂婚,便宜你了。”
瞿溫書:“嗯。”
連夏信口開河:“到時候結婚以後你記得把你財產跟我對半分,雖然我死的早,但你再繼承我遺產的時候交的稅也算是我為國家和百姓做最後的貢……”
“別亂說。”
瞿溫書放下筷子。
幾乎是同時。
連夏眼睜睜看著。
瞿溫書從烏木屜裡取出三支沉香,又燃了特製的白瓷點香器,端端正正的將三支線香請在了臥香爐裡。
香意緲緲。
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