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幾次簡愉都轉過頭張了張嘴,最後卻還是沒開口。
嘖。
有賊心沒賊膽,難怪搞不定瞿溫書。
百無聊賴的收回視線。
連夏索性回身往宋勘懷裡一倒,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熱氣呼在他耳畔:“你這句話,好像那個潘金蓮。”
宋勘:“……”
宋勘抱得緊了些,以防連夏從他身上掉下去,然後親了親他的鼻尖:“對,給你喂毒藥。”
“唉……”
連夏長長的嘆了口氣,“好叭,我這麼愛你,你給我下毒,我也認了。水遞給我,小爺先乾為敬。”
下午茶後的這頓藥很苦。
準確的說,連夏每天的幾種藥就沒有哪種是好吃的。
但長久的病痛總會慢慢消磨人的味覺和嗅覺——等連夏緩慢的發現這一點時,是因為他突然不太覺得藥苦了。
但能對扛得住苦味,很難抵抗得了睏意。
往往吃了藥後就是下午的午休時間。
連夏萎靡不振的縮回了宋勘懷裡。
剛闔上眼睛,便聽到身邊人問:“要去和他打個招呼嗎?”
他?
連夏懶洋洋道:“哪個他?”
宋勘垂眼:“你那個弟弟……簡愉,還是,瞿溫書?”
“都不用。”
連夏答得很乾脆,“簡家估計早認為我死外面了,瞿溫書,跟他不熟。”
在任何情感態度的選擇過程中。
面前的這個人永遠乾脆,永遠決斷,永遠毫不留情。
宋勘沉默了許久:“好。”
拍賣的過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連夏勉勉強強並不太舒服的靠在宋勘懷裡睡了一會兒,等被叫醒的時候,剛好是他看上的最後一件藏品起拍。
九百萬的起拍價。
在花錢這件事上,連夏幾乎從來不心慈手軟。
他沒有後代,沒有親人,沒有伴侶,如果自己不把自己的錢花個乾淨,那萬一便宜了別人可怎麼辦。
恰巧連夏就是這種寧願窮死也絕不便宜別人的人。
二樓的包廂和一樓的大廳同時開拍。
連夏舉牌的同時,聽到了拍賣師同時對二樓另一間包廂的播報。
對方的價格剛剛壓過自己二十萬。
連夏再次舉牌。
對方還是壓過二十萬。
連夏:“……”
第三次,還是二十萬。
不是。
哥們兒,有毛病?
連夏只是短暫的沉默了一下。
宋勘便伸手出了價,將原本的價格直接提了五百萬。
而下一秒。
對方還是加了二十萬。
場上只剩下最後這件拍品,競爭者也只剩隔壁包廂。
在宋勘要再次伸手前。
連夏按住了他的手:“這位同志,我只是有錢,不是冤大頭。”
“難得你喜歡。”
宋勘還要示意旁邊的助理再加,被連夏再次攔住。
“算了,沒意思。君子不奪人所好。”
眼看著拍賣就要結束,連夏從宋勘懷裡跳下來,從果籃裡挑了顆又大又紅的車厘子,隨手丟進了嘴裡。
他正要回自己的位置,卻被宋勘拉住了手。
連夏扭頭。
對上宋勘的視線。
宋勘問:“夏夏,你有沒有發現……現在你的口頭禪變成了,沒意思,好無聊。”
連夏:“?”
是嗎?
連夏其實自己都沒注意到。
宋勘卻道:“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