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看了眼望請,笑著對好友道:“望洲長得像你,這望清長得倒是不像你,像弟妹。”
望清的確長得更像母親,也有些男生不該有的過分漂亮。
他膚色冷白,眼睛又大又圓潤,像是剔透的貓兒眼,又唇紅齒白,身姿清瘦,乖乖站在父親身後倒是像株青澀稚嫩的小茶苗。
望父哈哈笑了兩聲,似乎格外滿意這個幼子:“像媽媽好,他媽媽好看。”
望父拍拍望清的肩膀:“你和司章同齡,平時多帶著他走走見見你的那群發小朋友,哎?司章高考成績怎麼樣?”
虞司章看一眼望清,淡淡道:“老師幫我估分大約在七百出頭。”
望清那水貓眼再一次唰得瞪圓了,多少?七百分出頭?這金毛四條明明是一副學渣少爺的樣子啊!
虞司章忽然覺得那對水汪汪的貓眼驚詫看著他的樣子有些好玩。
於是又故意道:“望叔叔,那望清呢?”
“額,望清……”
望父笑容淡了些:“望清沒來得及參加這次高考,他媽媽在他高考前病了,我和他哥哥趕巧又都不在家……”
虞司章一愣,去看望清,卻發現他已經沉默的垂下了頭,一瞬間從活潑的貓兒變成乖順的羊羔了。
他趕緊道:“抱歉,望叔叔。”
“沒事。”望父笑了笑:“望清媽媽恢復的很好,過兩天就會出院的,到時候讓你阿姨給你做我們這兒出名的茶雞。”
他又輕輕推了下望清:“你帶司章上樓休息一會兒,順便把你哥哥的房間收拾出來。”
望清哥哥的房間很是簡陋,一張乾淨整潔的床、一張書桌、一牆的茶葉盒子和書籍。
望清悶聲道:“你等著,我去給你拿新的床單被套。”
“不用,我帶了。”虞司章攔住他,瞧一眼他的臉色,有些生硬道:“抱歉,我不應該問你成績的,我不知道你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其實,”
望清垂著頭揪著自己的指甲:“其實不用參加高考挺好的,我一點也不想高考,因為我學習很差,但是看到媽媽暈倒的那一幕,我想如果媽媽能平安無事就是讓我天天高考我都願意。”
他又眼睛一亮:“哎?魚四條,你去過北環嗎?我哥哥就是帶著媽媽去那裡治病了,我聽說北環超級大,醫生超級厲害,是真的嗎?”
虞司章這個時候已經懶得糾正他對自己的稱呼了,只是有些好奇現在還有人需要“聽說”北環嗎?電視和智慧手機媒體上不應該都有嗎?他再一聯想到自己那因為找訊號而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忽然覺得青沂山應該比他想象的要落後一點。
他點頭道:“我就是北環人,北環的確很大,那裡的醫療水平也很高,你媽媽肯定會平安回來的。”
“你就是北環人!?”
望清白淨漂亮的小臉炸出驚喜的笑意:“太好了,那你說的話肯定是真的!”
說著就風風火火的推開門跑了出去:“等著,我去給你拿茶糕吃!”
“哎,我不……”
虞司章想說他不吃,但是望清已經跑沒影了。
他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畢竟是借住別人的房間,他也不想過分侵佔別人地盤,只把自己的幾件換洗衣物放在外面,又拿出了塞在行李箱裡的平板備用手機和幾個遊戲機放在床邊。
沒收拾一會兒,門就被人敲響了,虞司章還以為又是那個傻乎乎的望清,沒想到卻是他爸爸。
虞灃打量下房間,視線又落在他受傷的手腕上:“還疼嗎?”
“不疼。”
虞司章扯過一個掌上游戲機就玩,頭不抬眼不睜,按遊戲鍵的手又兇又狠。
虞灃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