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相安無事,但卓青遠的動作太滑稽,只一下,就把金玉梅給整破防了。
卓青遠平躺以後,把腰子一挺,金玉梅的臉一下紅到脖子跟。
時過境遷,金玉梅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不經人事的小姑娘。
卓青遠一邊說,一邊撫摸著檔杆。金玉梅羞得臉色漲紅,順手拍卓青遠一巴掌。
有外人在的時候,卓青遠從未在金玉梅面前有過不正經的調侃。即使有如郝書莉那樣的角色,他也極力掩護著金玉梅的靦腆和羞澀難當。
像這種小情趣,只是在私下裡,他給兩人之間新增的一點調味品。
“車其實很好開,以前我開拖拉車,那叫一個蹦躂,像喝醉酒似的。還有那方向盤,你得扒拉著轉好幾圈,才有反應。”
“我真怕學不會,在市區,那個摩托車我都不太敢騎。”
“學車要先學掛檔,不過這個容易,你來試下。”
卓青遠去接金玉梅的手,金玉梅像觸電似的,立馬縮了回去。
“我現在不練,你肯定會得寸進尺。”
“一尺有多長?好像是三十多厘米,我可沒那麼長,肯定不會進尺。”卓青遠一邊說一邊比劃著。
金玉梅噗嗤一聲地笑道“那你就一寸丁。”
“一寸丁?三厘米?”卓青遠瞪著眼睛,錯愕地問著。隨即又補充道“和平時態差不多,戰時狀態可不是。”
“那你現在是和平時態,還是戰時狀態。”
“備戰狀態。”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金玉梅一本正經地練著檔位。
“不能,我可以對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正經, 但只能對你一個人不正經。”
金玉梅沉默了,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理解卓青遠的用心,卻又無法放縱自己。
聽話,順從,已是她能做到的最大讓步。
兩人一直練到很晚才回家,又是平凡安靜的一夜。
每次回到家,卓青遠都像是受到一次洗禮。每次回來,都要在母親的遺像面前靜思己過,然後給自己定個目標,再加油打氣。
回到高家灣,卓青遠先是安排老宋排班,將原來的長白班調成白夜班,人手不夠儘管招人。
接著他又去找高書松,繼續跟村裡要地,屠宰廠也要擴充套件生產小線。
這是高書松夢寐以求的事情,去年養豬廠完成最後一期的建設,又和陵西縣簽訂合作意向書,他以為卓青遠要戰略轉移,害怕高家灣再也沒有升級的空間。
現在卓青遠又開始要地,說明高家灣又有發揮的餘地。
“高書記,你說,我們在高家灣給你弄來多少福利?全縣上下,哪個村子全鋪水泥路的?河道也清理的乾乾淨淨。你就不能給我們弄點優惠政策?”
“這事我做不了主啊,要實惠你得到縣裡去問問。再說,現在你到縣裡去說話,比我管用。”
“這樣,我也不強求。你幫我找一批勞工,要求能上夜班。”
“招人問題不大,家門口能有份工作,他們還不搶著幹。可是我最近聽說,你們要搬遷,有沒有這回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搬遷?搬什麼遷?”
“我聽你們的工人說,你們要把屠宰廠的生產基地遷走,搬到省城去。”
“你又聽誰說的什麼?如果我們要是搬遷的話,今天我還會來找你要地嗎?”
卓青遠覺得,高書松的話問得有些詭異。他從來都沒在公司說過,屠宰廠要搬遷的事情。
高書松是在套他的話?
這個憂慮有可能來自高書松,也有可能來自上面。
可是現在,不管是養豬廠或是屠宰廠,都沒有搬遷的打算。即便有搬遷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