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離的最後一天,高老師叫卓青遠和秦雪回家裡吃飯。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他們像是給卓青遠送別一般。
沒多會,書房高書松也來了。村裡沒人比他更悵然若失,卓青遠要是走了,他像是被抽走脊樑骨似的。
“都搬走了?”高老師明知故問地看著卓青遠。
“搬的都是辦公室和文職一類的,生產區不能搬,該留下的還都留著呢。”
“地方小,知道留不住你。”
“高老師你這話太磕磣我了,我再能耐,也是你的學生。再說,我的新家不還在這兒的嘛,我還要回來結婚的。”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座小小的院子,還能困得住你?”
“那不是,我這人比較念舊,家就是家。”
卓青遠隨手掏出一把鑰匙,交給高老太太。他告訴老太太,他那新房的院子裡剛種下許多花草,很多都是高老師:()滄海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