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郝書莉,沒有埋怨,已是卓青遠最大的寬容。
“這些事我都知道,我沒有怪你。”
“這些我都知道,可我的心裡總是過不去。”
“我讓羅辰聯絡你,我和玲姐都在找你回來,你怎麼不回來?”
“我結婚了!”
卓青遠錯愕地看著郝書莉,他不敢相信郝書莉已經結婚。
如果他們僅僅是認識,卓青遠肯定在想,是哪個大冤種接了這個盤子。
如果從他們的交情來講,郝書莉結婚確實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除了獲得家庭來說,也不用擔心身邊的同事再被她禍害。
“你結婚?真是天大的新聞,我一直以為你是個遊戲人間的主,沒想到你還有結婚的念頭,你老公是誰?”
郝書莉苦笑一下,並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轉頭朝著吧檯的方向看了一眼。
“八格牙路?你嫁給了八格牙路?”
卓青遠低著頭,小聲地問著郝書莉。
郝書莉不以為意,扭著屁股又回到裡面。沒一會,郝書莉從內間叫出來一位男子。
“這位是林陽來的卓總,這位是陸小姐。”
郝書莉依次為那個男人介紹著,那個中年男人走到卓青遠跟前,一個深鞠躬嚇了他一跳。卓青遠從出生到現在,還從未受過人如此大禮。
他媽的,卓青遠差點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
“這位是松田君,我老公。”
“松田就松田,叫松田先生也行,別叫松田君,帶君字的都是八嘎。”
郝書莉在介紹的時候,松田一郎身體立正,時不時地向著卓青遠,並頻頻點頭,搞得卓青遠很不自在。
“你叫他別緊張,我就是來吃頓飯。用不著那麼小氣,上菜就上這麼一點點。”
“去你的,人家那是社交禮儀。”
“松田君,你聽到沒有?你媳婦說,去你的,你忙你的去吧。”
卓青遠一本正經地對著松田一郎說著,松田一郎得到指令後,又是點頭又要鞠躬。卓青遠見狀,直接給攔住讓其離開。
真他媽的比燒香上墳還瘮人。
松田一郎離開後,陸曼卿再也憋不住了,差點笑出雞叫聲。
“你怎麼認識她?”卓青遠看著陸曼卿,問著郝書莉。
“你猜呢?”
卓青遠轉念一想,立時明白,這是郝書莉的看家本事。
“你這兒的菜品上得太小氣了,不過癮。晚上有時間嗎?劉銳在華陽,晚上去炸一圈。”
“去,必須得去,老孃都快給憋瘋了。”
卓青遠問郝書莉能不能出去?郝書莉說松田不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有時燒烤和大排檔作後盾,卓青遠看著眼前的日料,瞬間不香了。
陸曼卿怎麼也想不明白,憑什麼精雕細刻的日式料理,會輸給烏煙瘴氣地路邊攤?
卓青遠打電話給劉銳,讓他物色個地方,再叫幾個工程部的人,讓他們拜拜祖師爺。
晚上在老城區夜市,待到啤酒燒烤上桌,郝書莉拉起兩瓶啤酒,蓋對蓋地用力一扣,輕鬆擰開一瓶。她一口氣嘩嘩地喝下肚,氣都不用換,看得陸曼卿目瞪口呆。
離開公司兩年,郝書莉心裡極度憋屈。
當初她懷著歉意偷偷離開,在外晃盪一年也沒找著合適的工作。在一次坐飛的時候,她遇上了松田一郎,下飛機以後,他們就直接去了酒店。
結婚以後,郝書莉幾乎就成了全職太太,生活節奏一下子由快轉慢,讓她特別不能適應。好在松田有個日料店,她偶爾到店裡幫忙,算是調劑一下生活。
卓青遠約她出來喝酒,絕對是對她天性的解放。憋屈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