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客廳裡二十多個人。
在溫宴舟話音落下後,這些人的表情一點都沒變,甚至因為他的態度,都不滿的微皺了下眉。
他收了臉上的笑容,拉開邊上的小板凳坐下,板凳太小,他一雙大長腿大剌剌的敞開坐著。
搖光徑直朝著溫五爺的方向走去。
她低下頭,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溫五爺點了點頭。
坐在最中間的溫父,看到他這麼吊兒郎當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樣子,冷哼一聲。
“來這都來了多少次了,還不長記性。”
溫母拉了下他的袖子,抱怨道:“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這麼兇做什麼?”
溫父就這麼冷眼的看著他。
“好不容易來,別人好不容易來是帶著好訊息來的,你看看他的好不容易來,是來做什麼的?是來吃教訓的!”
溫宴舟臉上表情逐漸淡了下來。
“原來父親也知道,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
在這個家裡,沒有什麼其樂融融的爸媽。
只有冷冰冰的父親母親,將原本就沒什麼溫度的家,變得更加沒有人情味。
這裡本就不是家,是最骯髒的、你死我活的煉獄場。
溫父皺眉:“我之前就警告過你,玩女人可以,不能玩出孩子來,現在孩子是沒了,可難保不會被外人說,是我們製造的意外。”
溫宴舟眼底嘲諷明顯。
果然,說到底,他在意的還是所謂的面子。
溫母也不說話了。
溫宴舟皮鞋碾了碾地面。
他手臂往後面的茶几上一靠,嗓音沒什麼情緒起伏,彷彿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
“所以,這次各位法官們,想要怎麼審判我?”
他這話一出,就如同撕開了所有人的臉皮一樣。
這些人,總算是忍不住了。
“你這個孩子,怎麼說話的?我們是好心,想提醒你別犯錯了,怎麼就被你說成這樣了?”
“就是,你這孩子把我們說成什麼樣了,我們不是為了你好嗎?”
“我們溫家世代簪纓,名門望族,我們這是想提醒你別行差踏錯,給我們溫家丟臉,這可不是件小事啊。”
“溫宴舟,你作為我們溫家人,你看看你,花邊新聞層出不窮,這就算了,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男人哪個不風流?這很正常,
可你因為女人弄出來的事已經不只一次了,上次因為那個姓池的,鬧出多大的事來,現在又是為另一個女人,這種事,說出去你不覺得丟臉嗎?”
這些人啊,總是喜歡把自己放在‘為你好’的長輩的位置上,站在道德制高點,就可以評判別人了。
溫宴舟自始至終都保持著無所謂的態度,隨著最後那人那句話落下,他臉色倏地一變,手用力的握成拳頭。
怒意讓他呼吸都沉了幾分。
若不是因為不斷提醒自己今天不能讓自己有事。
他已經起來一人給一拳了。
忍無可忍。
溫家是該變變天,不然他們總以為自己是皇家貴族,可以拿著雞毛當令箭,能一句話決定人的生死。
反覆呼吸好幾次,溫宴舟才勉強把火氣壓下去。
提池歡的人,是溫二爺的夫人。
她知道池歡這個名字對他的意義,從前每一次,只要有人在他面前說句池歡什麼,他就會像個瘋子一樣指著他們。
所以他突然提起,為的就是激怒他。
只有溫宴舟再次發瘋,他們這次,絕對不會再放過他。
去掉最強勁的敵人,那她的兒子將來才有機會出人頭地。
卻沒想到,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