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她的事不歸我們管,什麼?警局?她還說什麼了,好,我知道了,我確認之後晚點給你回電話。”
孟寒掛了電話,再次推開門,發現厲澤聿依舊像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他有點不敢上去觸黴頭,尤其是在這個關鍵時刻。
但看著厲澤聿就這麼坐著也不是辦法。
今天和卡爾談的很順利,德里克那邊很快就發來了確認函。
他還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
剛剛警局打來的電話,也事關虞念念,相信他不會不管。
“厲爺……”
厲澤聿動了下低垂的眼睫,緩緩抬起僵硬的脖子。
孟寒看到他的臉的一瞬間,話頭都有些哽住了。
那張總是冷漠疏離的臉上寫著名叫做茫然的情緒。
他的眼眶有些發紅。
孟寒沒想到有生之年會看到厲澤聿眼眶紅的時候。
厲澤聿喉結滾動兩下,聲音啞的厲害:“有事?”
“厲爺,剛剛警局來的電話。”
孟寒把電話裡頭警察說的那些話重新複述了一遍。
末了,他試探性的問道:“要請律師嗎?”
厲澤聿神情一寸寸恢復冷淡。
原來今天溫宴舟被虞念念叫走,是因為出了這樣的事。
他起身,朝著外面走去:“請律師。”
孟寒見他恢復了往常的冷漠,這一刻,甚至能感覺的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
彷彿剛剛他發呆眼紅的那一幕不存在。
他快步跟上,從電話簿裡找到律師的電話撥了出去。
……
餘年再次看到厲澤聿,已經是將近晚上十點。
她站起身,眼底是得意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會來。”
厲澤聿單手插兜,如刀刻般的精緻眉眼在白熾燈光下更添冷感。
他身後跟著一身職業西裝的律師。
他拉開椅子坐下,手腕搭在冰涼的桌沿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子。
餘年跟著緩緩坐下。
視線從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逐漸轉移到他的臉上。
她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不想坐牢,你讓人把我放出去。”
她知道厲澤聿有這個本事。
虞念念能找到溫宴會又如何,她有厲澤聿。
就算是被趕出厲家又怎麼樣,一旦她出事,厲家的人不會放任不管。
這一點,她就贏了。
厲澤聿沒說話。
律師上前一步:“餘小姐,如果你不想不明不白的坐牢,就請如實把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坦白。”
餘年猶豫片刻:“我……”
律師的聲音就跟厲澤聿的臉一樣無情又冷漠:“若是有隱瞞,待警方調查出來,誰也幫不了你。”
餘年求助的看向厲澤聿,然而他依舊維持著剛才得動作。
她咬了咬唇:“好,我說。”
律師看向民警。
民警頷首,出去兩分鐘之後就回來了。
之前因為得知厲澤聿要來,他們把審訊室裡的監控和錄音都關閉了。
此時此刻,監控錄影和錄音同時開啟。
民警坐在厲澤聿的邊上,公事公辦的模樣。
“餘小姐,接下來我會問你幾個問題,請你如實回答,如果有忽略的細節,你能交代清楚就最好。”
半個多小時後。
審訊室恢復安靜。
壓抑的氣息也緩和可以一些。
民警將問題記錄清楚,把本子合上:“該問的我都問完了,你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