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外面的流浪狗。

他吃到好的，便會食髓知味，不知饜足。

虞念念累的癱在床上，手指頭都沒有力氣了，身上全是汗。

厲澤聿抱著她去洗澡，她整個人泡在浴缸裡，後背靠著男人的胸膛。

她閉著眼睛，回想起之前自己的猜測，抿了抿唇。

這個問題，開口似乎有些困難。

她頓了頓，在只有水流聲的環境裡輕聲開口。

“厲澤聿，對你來說，我是發洩情緒的存在嗎？”

開口的聲音略有沙啞，是因為剛剛太累的緣故。

男人低頭，圈著她的腰，他下巴抵在她頸側，呼吸比水溫更燙：“不是。”

準確來說，是因為她搶奪他手中那根沒有燃盡的煙時，他產生了很微妙的感覺。

如果說一開始她就對他來說是特殊的話，那麼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臟活了起來。

他活了將近三十年，所有人都拿他當工具，真正關心他的人也已經不在。

只有她會關心他，會因為意識到某些行為對他的身體產生不好的影響而責怪他。

比起用這樣的方式來發洩情緒，或許他更在意她帶來的歡愉，能讓他忘記所有的不愉快。

厲澤聿圈著她細腰的手略略收緊。

他的呼吸又重了一些。

虞念念發現不對勁，忙想著從他的懷裡坐起來。

只可惜浴缸太滑，她用雙手都抓不住，反而因此重重的往身後之人身上倒去。

她聽到很清楚的一聲不輕不重的悶哼，心道不好。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被抱著翻了個身，整個人都被困在了浴缸中。

就在虞念念以為他還想對自己做什麼的時候，他卻什麼都沒動。

一手撐在她耳邊，一手撥弄著她的頭髮，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懷裡的人。

片刻後。

“念念。”厲澤聿低頭，鼻尖對著她的，“我是不是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如果我現在說我愛你，會不會太晚？”

如果說之前對她的不願意放手，是包含著他的不甘心和佔有慾。

那麼這一次，他是完全確認，他的心是為她跳動的。

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眼前這個人，在他心裡的位置。

虞念念長髮漂浮在水上，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在亮如白晝的燈光下瑩白如玉。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水面反射出的光映在他臉上，只有他的眼睛是濃重的黑色。

雖然她能感覺的到他對自己的感情，可是這還是她第一次聽他這麼直白的告白。

她以為這個男人不會說出這麼肉麻的話的。

說出口和光憑感覺是不一樣的。

喜歡和愛也是不一樣的。

就好像漂浮在空中的心一下子有了落地的真實感。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她現在不適合給任何回應，因為很可惜，她現在太理智了。

即便肌膚相貼呼吸交纏，她都能分心告訴自己，這不是動情，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

撥弄她長髮的手逐漸向下，按住了她的後頸，虞念念被迫抬起了白皙脖頸。

“沒關係，我說過，只要我愛你就夠了。”

厲澤聿低頭，前不久在她身上留下的紅印映入眼簾，他再次覆了上去。

虞念念疼的‘嘶’了聲。

還不夠？還來？

算了，他今天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