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不敢直視那個男人的臉，只點頭：“是、是他。”

見她不敢看厲澤聿的臉，虞念念心裡已經有數，再次跟她確認了一遍：“確定是這張臉嗎？”

大概是因為虞念念加重了語氣，徐敏愣了一下。

她原本就不是非常肯定的心，也有點動搖了。

她見過男人一面，不過這樣一張臉，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出第二張的。

雖然感覺的到氣質好像有幾分改變，可人的臉又怎麼會改變呢？

不過就是善於偽裝罷了。

她有直覺，直覺就算這個男人真的身後權勢滔天，虞念念也能夠妥善處理，不讓人欺負一分一毫。

這才是她願意開口指認的原因。

她遲疑著點頭：“……是吧。”

虞念念鬆開了捏著男人下巴的手。

厲澤聿眼眸挑起一個危險的弧度，在她手臂落下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順著她手指骨節，一寸寸的扣入。

虞念念聽到他問自己。

“你想怎麼做？”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她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其實她一直有猜測，只是覺得太過荒唐，卻沒想到厲澤聿早就有了答案。

她沉默了片刻，思緒轉了一圈，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個很驚悚的想法。

頓了頓，她才暗暗將想法壓了下去。

“徐敏，你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徐敏被她這麼一問，徹底愣住了，不安的同時，也有不解。

人就在這裡，還是她的男朋友，為什麼要問她拿聯絡方式？

虞念念就這麼看著她：“有嗎？”

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讓徐敏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虞念念好像也不相信這個男人是罪魁禍首。

而周圍其他人的表情，也在告訴她，她攀扯錯了人，他們都不相信這個男人會做這種事。

“我不會認錯的，虞總監，我沒有認錯。”徐敏一個勁搖頭。

明明是一件小事，可她發覺越發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去了。

就好像她只是某個陰謀詭計裡最不起眼的棋子，站在局外隔著迷霧什麼都看不清。

可偏偏有人輕而易舉的拉她進去看一眼，又不讓她看清楚，目的就是被拿出去擋槍，放棄。

虞念念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憐憫。

徐敏心中忽然湧起一陣恐慌：“虞總監——”

虞念念嘆了口氣，誰都能看的出來今天這事不如表面上那麼簡單，徐敏就算反應再慢，再單純，也能察覺出來自己被利用了。

虞念念看著厲澤聿跟她交握的時候。

“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想要知道她背後的人是誰，對吧？”

剛剛他那句話的意思，明顯是在問她要人。

“反正我今天也挺累，那人你帶走吧。”

徐敏臉色一變，她怎麼也沒想到，虞念念竟然把她交給厲澤聿處理。

她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做的不對，答應下來去做的時候，內心也很煎熬。

可是她也預計過最壞的後果。

道個歉，認個錯，就算被開除，她也認了。

可要是落到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手裡，她還有命嗎？

“虞總監——”她現在唯一能夠求助的，就只有虞念念了。

虞念念鬆開了厲澤聿握著她的手，走到徐敏的面前：“你放心，我可以保證你不會有事。”

她很清楚厲澤聿做事的分寸。

虞念念看著她，眼底有幾分不忍：“說實話，一開始我的確對你很失望，因為我覺得你經過那麼多困難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