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貧嘴說些沒營養的話,時間流逝的很快。
可這樣的日子,他們結婚兩年的時候從沒有過。
她答應他做三個月情侶後也沒有過。
就好像那段時間,兩人都沒有完全投入。
唯獨這會兒,他們才像是個剛剛步入熱戀的情侶一般。
虞念念本就折騰的有些累,這會兒開口的時候聲音便有些模糊不清。
厲澤聿拍了拍她的後背,她便整個人腦袋一歪,靠在他肩膀上。
“唔——你說什麼?”她揉了揉耳朵,好像覺得周圍環境都嗡嗡的。
“沒什麼,乖乖睡吧。”厲澤聿整理著被她蹭亂的髮絲。
他抱著人上了床,將她身上的浴袍換了下來,白皙的肌膚上,全是他剛才留下來的痕跡。
給她換上舒適的睡衣,掖好被子,他用手背留戀的蹭了蹭她的臉頰。
“念念。”
“念念?”
喊了兩聲,都沒什麼反應。
見她是真的睡著了,這才起身,朝著室外走去。
孟寒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在的客廳裡,聽到有人下樓的動靜,放下了手裡的杯子起身。
“厲爺。”
厲澤聿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白襯衫黑褲子,恢復了往常的淡漠疏離。
孟寒這個時候過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老爺子讓人把那位徐小姐送回去了,要去那邊看看嗎?”
“在哪?”
“郊區。”
厲澤聿拎起掛在沙發上的外套。
“走吧。”
……
郊區內某一座別墅中。
男人放下手中的雜誌。
透過客廳的落地窗,看向外面的夜色。
黑暗籠罩下來,除了院子裡的星星點點的燈,一片寂靜。
手指無意識的撫上左手的無名指,指節上的那節戒指被他摩挲的光澤不復從前。
秦叔端著一碗藥過來:“先生,藥熬好了。”
中藥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苦味,單單是聞味道就已經讓人受不了。
即便是端了幾年藥的秦叔,也忍不住皺著眉。
男人接過那隻裝只碗,就跟喝白開水,入喉彷彿只感覺到了喉間的澀,除此之外,別的感知都已經麻木。
喝了那麼多年的藥,早就習以為常,連表情都不曾有一點變化。
秦叔遞給他一塊模樣精緻的糕點。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不用了。”
秦叔將東西放下,扶著他坐上了輪椅:“時間不早了,要去休息嗎?”
“去花房看看。”
這座別墅五年前動工,兩年前裝修完畢,今年年初的時候才入住。
玻璃花房外的院子裡種滿了石楠花,白色的一大片。
北方其實並不太適合種這種花,花費了大量的人力才將這些花養好。
玻璃房開了窗,有夜風吹來,秦叔拿了毯子蓋在男人的腿上。
“徐敏被帶去厲家老宅了,不過沒留太久,很快就離開了。”
男人神色淡淡,一時間沒想起來這個名字是誰:“誰?”
“您當時安排跟虞小姐鬧著玩的那個實習生。”
男人這才想起來有這號人物,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反正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沒什麼在意的。
明天他應該就能接到電話了。
夜風起,將院子裡的花吹的搖搖晃晃。
男人明顯興致缺缺,擺擺手,“回去吧。”
“阿歲?”女人不確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秦叔推輪椅的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