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念將他的動作收入眼底。

那枚戒指，看樣子已經是戴了很多年了，上面的光澤也已經褪去不少。

這該不會是和餘年的結婚戒指吧？

虞念念又想起厲澤歲的那個頭像來。

大概是留意到虞念念投來的視線，他也沒有任何掩飾的行為。

他垂眸，聲音沒有方才的清潤，不過依舊算的上柔和。

“好，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虞念念沒有順勢提出自己的要求，相反，她並不著急。

“在此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和厲先生確認一下。”她放下茶杯，眸光在厲澤歲臉上轉悠了一圈兒。

大概是在回報他剛剛對她的打量。

女人的打量對厲澤歲來說只是再尋常不過的小事而已。

只不過眼前這個人身份有些特殊，而且她的目光，和很多女人的都不一樣。

審視、亦或是想要看透他偽裝的詢視。

這讓厲澤歲對虞念念的看法又多了一些。

原本以為，他那個弟弟，從小情感單薄，是不會愛上一個女人的。

他也是憑藉著兩人之間的血脈關係，多次站在他身邊維護他，才勉強讓自己在他心目中有那麼點好感。

這個女人出現的那兩年，厲澤聿也沒什麼變化，沒有任何婚後溫存的跡象。

他當時還很唏噓，跟他這個弟弟結婚的女孩，可惜了。

倒是兩人離婚之後，他這個弟弟做出了讓他很震驚的舉動。

虞念念說的沒錯，他即便不是手眼通天，但能夠找到她，知道她的名字，那就說明，該調查的，他都調查過了。

包括這兩個人身上發生的所有事。

所以他很好奇，厲澤聿到底為什麼會突然後悔，要把人重新追回來，還追的那麼卑微。

是因為總是圍繞著他的人突然放手，他不甘心了？

還是發現了她離開後的灑脫，見識到了她不一樣的一面，佔有慾作祟。

覺得她曾經屬於過自己，自然她的每一面都應該留給自己，而不能便宜別的男人？

出於男人的劣根性，厲澤歲光靠猜測，只能想到這一點。

這些猜測，都不如見到虞念念本人來的直觀。

這就是他回來之後，相見虞念念的原因。

而虞念念出口的話，也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你當初和餘年在一起，是真的因為喜歡她嗎？”

誠然，別人眼裡看到的付出做不得假。

可若是有心演，對厲澤歲來說，肯定不是什麼難事。

她承認自己有點陰謀論，不過厲澤歲這態度這麼奇怪，她陰謀論也只是在內心疑惑，也沒有在人面前直說。

因為這個突來的問題，厲澤歲有那麼一秒是沒有反應過來的。

虞念念心中所想，被大致的確認了。

她笑了下，略有些抱歉，“不過這畢竟是你的私事，你要是不願意說也沒關係，只當我是八卦而已。”

“怎麼不能說。”厲澤歲身體往後靠了靠，神情無波無瀾。

彷彿自己剛剛那短暫的失態沒有存在過一樣。

如果虞念念要問，他也可以解釋說，他沒料到她會突然問這麼一個私人的問題。

他和餘年過往實在太過美好，所以一時間陷入過去，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虞念念沒那麼無聊，自然她也沒有問原因。

只是默默地等著他開口。

厲澤歲指關節握緊又鬆開，事情不如他掌控那般發展，心底騰昇起起一股莫名的燥意。

他思索了一下：“我和她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她很依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