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念剛剛在忙,應該還沒來得及喝。
林姨原本想著,這兩人要是真吵架了,要不要找老爺子過來幫忙勸勸。
這吵架要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倒是好事。
最怕的就是誰也不說話,冷戰,那就太傷感情了。
好不容易在複合沒多久,可別再出什麼岔子了,對誰都是傷筋動骨。
現在看來,應該還沒到這種地步。
她看著厲澤聿推開工作房的門,走了進去。
然後默默地下了樓。
厲澤聿一進門就看到暖色燈光下,女孩正低頭認真的做著什麼。
看到她手邊的牛奶還沒有動過,他放輕腳步,上前把杯子拿了起來。
本不想打擾到她,拿了杯子就走,但還是被虞念念注意到了。
她一隻手還拿著筆,正在稿紙上畫畫改改,眼神,可另一隻手準確無誤的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幹嘛?”
“牛奶是冰的,你現在還不能喝。”
虞念念停下手中的動作,這才注意到他手裡拿著杯牛奶。
太過專注,差點忘了剛剛林姨給她送的牛奶。
“我晚上吃飽了喝不下,你喝吧。”她鬆開了手,本來也沒那麼想喝。
“嗯。”
兩人尋常的對話,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只是心裡清楚,在對方心裡有什麼東西變成了不能提的禁忌。
他把牛奶重新放回到了她的桌子上,然後轉身離開了工作房。
虞念念瞅了瞅那杯牛奶,又瞅了眼沒有被帶上的門。
握著筆,用後端撓了撓額頭。
沒過多久,男人就搬著電腦從外面進來。
虞念念的工作臺其實挺大的,一米多的長形桌,她自己佔不了多少地方,頂多就是東西放的散亂一些。
厲澤聿將東西收拾整理好,他搬了張椅子過來,往她身邊一坐。
筆觸在紙上劃拉的聲音,還有鍵盤敲擊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倒是難得溫馨。
正倒了垃圾從外面回來的林姨,一抬頭就看到書房的燈已經滅了,而隔壁工作房的燈依舊亮著。
她鬆了口氣。
給老爺子發了條訊息:【已經和好了,應該是厲爺先服的軟。】
厲宏深一副‘我早就料到’的架勢:【我就知道,他要是不服軟,念念隨時可以不要他。】
現在是誰要求著誰留下來?
他沒點Acd數,別妄想復婚了,分手都是分分鐘的事。
人家現在多灑脫,成功的年輕設計師,有能力有美貌的女人,到哪裡都不缺追求者。
另一邊。
餘年狼狽的回了家,傭人們看到她被人扶著一瘸一拐的進了門,都匆忙上前幫忙,扶著餘年在客廳沙發上坐下。
在看到跟著餘年一起出去的那個女傭人半邊臉紅腫的厲害,隱隱約約還有手掌印的痕跡。
有人驚呼了一聲,以為兩人是出去被欺負了,忙問:“這一個兩個的事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們了,要不要告訴秦叔?”
說著已經拿出手機,那女傭人搖了搖頭,忙按住那人的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別。”
秦叔是厲澤歲的親信,最信任的人,餘年又是厲澤歲的夫人,他到底會幫誰,不言而喻。
餘年往沙發上一坐,拉開裙子,兩個膝蓋都已經紅腫,其中一個已經破皮。
傭人忙去拿了醫藥箱過來,取出碘伏,半跪著給她膝蓋上的傷口消毒。
怕她會疼,傭人還特意放輕了力道。
結果餘年傷口被刺激的一疼,她直接一腳往那傭人的肩膀上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