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念這才有了點反應。
“你很關心他們,為什麼不直接跟他們表達?”
為什麼不當著他們的面關心,反倒是在她這邊,說的倒是很輕鬆自在。
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唇角輕勾:
“你不說,他們不會知道你在關心他們,你跟我說,我是不會替你說的,你可別指望,我會幫你。”
她既然已經順著他的話,輕鬆把話題轉到了別人身上,就代表其實並不想跟他繼續和厲澤聿的這個話題。
厲澤歲也不勉強。
就算是親哥哥,也無法干涉的太多。
他低頭輕笑:“不用你替我說,你也不用管我剛才說的那些,不是為了給你壓力。”
虞念念不輕不淡的應了一聲。
不得不說,剛剛厲澤歲那番話,她的確是聽進去了。
厲澤歲轉動著輪椅,轉過身,推著去了大理石桌旁。
虞念念拿起扣著的杯子,給他也倒了一杯。
厲澤歲拿起茶杯,看著虞念念,頓了頓,他很認真的開口。
“虞念念,其實你很厲害。”
虞念念被他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弄的有些無語,放下了茶杯。
她哪裡厲害了?
夸人具體的誇,要不然她不知道他誇的是什麼,會讓她飄。
厲澤歲手指撥弄著手中的茶杯,指腹在上面的紋理上摩挲。
他抿了一口杯中的茶。
厲家任何地方,茶還是溫熱的,應該是不久之前傭人來換過。
他緩緩開口,聲音是不同於厲澤聿的清冷。
是他獨屬於的溫潤。
“秦驍最不屑與厲家的人打交道,這點我們很早就清楚,他和阿聿關係好,是因為當初阿聿幫了他一次,所以他才勉強接受了這個朋友。”
“不過即便如此,阿聿對他來說也只是朋友,從來都不是兄弟。”
關於厲澤聿和秦驍之間的事,她其實只知道的不多,都是從這兩人隻言片語中瞭解。
厲澤歲有句話說對了,這兩人的相處,的確更像是朋友。
不過既然厲澤歲都說了,那她就聽聽好了。
他安排了人在秦驍和厲澤歲的人當中,查到的東西肯定不少吧。
注意到虞念念是一副附耳聽故事的架勢,厲澤歲沒忍住笑:“也多虧你,你沒發現秦驍相比較以前改變了很多嗎?”
虞念念一聽,就覺得不對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
她忙擺手:“別,他可不是因為我。”
如果要說有改變,那也是白瑾改變了他。
“是因為你,”厲澤歲聲音沉沉,“如果不是你的出現,讓他和白瑾之間的僵局破了,他不會有改變,可能會一直錯下去,你不僅幫了白瑾,也幫了他。”
秦驍這個人,因為從小一直被人罵私生子,所經歷的承受的,聽到一切都不是一個正常的孩子該經歷,導致他做事偏執,傷害到了身邊的人。
虞念念卡殼了,要這麼說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行。
厲澤歲這才點到正題上。
“你很特別,你身上有那種,讓人相信,讓人想要傾訴的感覺,和你說話,不用覺得累,我只需要說就好。”
她很容易共情,同時又能很理性,不被感性帶跑。
讓他在她身上,好像找到了以前的自己。
只不過如今的他,已經沒有了那樣的心,也再沒辦法找到了。
僅僅只是恍惚了那麼一秒,厲澤歲就很快回過神來。
虞念念支著下巴,反覆的咀嚼剛剛厲澤歲說的那番話,突然就明白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