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歲當時沒有要公開自己身份的意思,也算是預設了他的說法,所以就暫時答應了跟他做盟友。
不過盟友麼,又沒說一定要伸手幫忙做什麼,他什麼都不做,不幫也不攔。
這豪門世家之間,似乎爭奪是一直以來的必修課,能力者居上固然沒錯,但後臺和人脈也很重要。
溫五爺自然就是懂這個道理,所以才會找上他。
所有人都以為他回來是想跟厲澤聿爭奪厲氏,甚至有人覺得,這厲氏的一切本就是他的,他拿回來,才是天經地義。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
以前說他是厲家長子,是唯一繼承人的時候,他就沒想過要。
人或許就是有這種叛逆心理,別人越是塞,他就越是不要。
越是有更多人說這是他該得的,他就越是厭煩。
那五年他經歷了那麼多,傷筋動骨,為了生存和周圍的人周旋,那日子到底是什麼滋味他最清楚。
他從小就討厭這些爾虞我詐,可又不得不去做,經歷過後只會更加厭惡。
就更不會要了。
不過人總要為自己算計。
溫五爺要跟他合作,左不過也是算計,算計他對厲家的瞭解,算計他對弟弟的感情。
那他,將計就計,也不虧。
這就是為什麼,他和虞念念能吃到厲澤歲做的點心的原因。
這本就是厲澤歲做的一個局。
溫五爺以為他是在威脅厲澤聿,當然願意幫他把點心送過去。
而他,只不過就是想讓他們知道,自己還好好的,讓他們不用擔心。
“你答應了?”
只見厲澤歲輕挑眉梢:“當初想著,既然那是弟妹的弟弟,那也算是幫弟妹一把,答應了是一回事,不過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
“我知道了。”
厲澤歲有點好奇厲澤聿對問溫宴舟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總覺得對虞念念的這個便宜弟弟,厲澤聿應該是比較吃醋的。
畢竟這沒有血緣關係的什麼兄妹姐弟啊,一般都挺有貓膩的。
雖然他知道虞念念不是這樣的人,但架不住他們兄弟倆不隨親生父親,倒是隨了厲宏深,以及厲家上好幾代的戀愛腦和佔有慾。
戀愛腦麼,就是這樣的,愛的沒有理智,佔有慾強麼,瘋狂吃醋,估計飛過一隻母蚊子都要吃醋。
他忽然就很想知道厲澤聿的態度,便悠悠開口:
“她那個弟弟,聽說是個紈絝子弟,在外面的風評可不怎麼好,家族裡那麼多事,他能處理好?需不需要你幫忙?”
厲澤聿想起溫宴舟那個表面紈絝,實則內心有城府的男人,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波瀾。
這種事,溫家人是什麼手段只有他自己清楚,應該不需要虞念念幫忙。
“不用。”厲澤聿回的冷冷淡淡。
留意到厲澤聿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厲澤歲輕咳一聲。
他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
“如果那位弟弟有點本事的話,那溫五爺過不了多久,就會來找我幫忙,我聽聽說,你說,我該怎麼做?”
厲澤聿想起虞念念和溫五爺之間的關係,頓了頓,還是道:“手下留情。”
這一句話,他的立場在哪,已經表明清楚。
至於是對誰手下留情,他也明白了。
他們厲家,還是遵循一個護短原則。
“瞭解。”
這時,從廚房那邊逐漸有爭執的聲音傳來。
“哎呀爺爺你不能做就別做了,真的好甜呀,膩了都,我不想吃。”
“哪裡膩了,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吃這種甜食麼,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