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已經將電視關了,將抱枕整理好。
秦驍緩緩從廚房裡走出來,叫住了她:“白瑾。”
白瑾站住腳步,轉頭看向他,臉上有疑惑。
秦驍身體半靠在中島臺上,頭頂的燈光落在他肩後,背對著光,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過他的聲音在安靜的晚上很是清晰:“你自己一個人吃的飯?”
就算她沒有準備所謂的大餐,一個人吃了飯,也不會一點做過飯的痕跡都沒有。
“隨便吃了點。”白瑾並不想在他的面前表明自己為此緊張的準備了兩三個小時。
好像顯得自己有多委屈。
服軟在她這裡,是根本不存在的。
這個回答在秦驍看來,那應該就是她自己一個人去外面吃了。
秦驍就那麼站在不遠處,沒有往前,幾乎是用冷淡至極的目光看著她。
“這幾年在江市,如果我過來,我不希望沒有人等我回家吃飯。”
他給她的遷就已經夠多了,也不想再繼續試探她到底對自己到底有沒有所謂的在意。
這個問題,在已經發生了那麼多事的面前,沒有那麼重要了。
那份協議簽下之後,就意味著他其實是主導的地位。
想來只要他提什麼,她自然會聽話的照做。
他要是什麼都不提,恐怕她根本就不會想到自己要做什麼。
白瑾的身體一怔,還在消化他這句話裡的意思。
只是男人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便起身重新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衣服,轉身又離開了。
白瑾在臥室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那句話裡是什麼意思。
他是在責怪自己沒有給他準備晚飯?
可明明是他自己提出要求之後又沒有回來,她只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花了很長的時間來準備這次的晚飯。
等待的卻是已經和白崎吃過晚飯,將近十點,她快要休息的時候才回來。
被他看到,不就是她努力但被白費的笑話被看到一樣麼。
她雖然不是很在意,可也有自己的自尊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只是想讓自己和秦驍之間的關係不要變得那麼複雜。
只是沒想到,他似乎因此很不高興。
大概是不希望看到她不受自己的控制?
慢吞吞走到中島臺邊上,關了客廳的燈,白瑾看了一眼廚房,她收拾的太乾淨了,沒有一點在這用過飯的痕跡。
恐怕也就是這個才讓他誤會,自己不僅連自己的飯都懶得做,甚至還是在外面吃的飯。
這個行為在他看來,是她明明答應了,又不把他的命令放在眼裡。
還是等明天他回來了,自己再當面跟他道歉吧。
第二天一早,白瑾十點出門。
週末的這個時間,總是人很多。
到約定的餐廳的時候,時間距離約定的時間超過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餐廳服務員將她帶到包廂後,剛進門,一道刻薄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看來跟了秦驍之後,派頭也變得大起來了,還要我在這裡等你。”
原本對於自己遲到還有那麼點愧疚的白瑾,在白母這句話一出來後,就瞬間消失殆盡了。
她走到白母的面前坐下,服務員耳觀鼻鼻觀心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把選單遞給兩人:“兩位要吃什麼?”
白母接過選單,點了幾個菜之後便朝服務生擺擺手:“就這些吧。”
待包廂的門再次被關閉,包廂內只剩下兩個人。
白瑾開門見山:“找我來是什麼事?”
相比較之前白歆出事之後那番痛苦瘋狂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