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聿,是我說的不夠明白嗎?”阮嫻已經沒有多餘耐心,看厲澤聿跟看個仇人似的。
欺負自己的女兒,可不就是仇人麼。
“她現在怎麼樣?”
厲澤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一個早就離婚的前妻糾纏不休。
他以前不屑做的事情——死纏爛打,沒想到會一次又一次。
他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流逝,他想去抓,找不到辦法。
他沒辦法忽視從心裡的那種恐慌。
所以他一定要給自己的行為求證一個答案。
阮嫻盯著他的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而後輕笑出聲。
片刻後,她收斂了神色:
“不用你操心了,念念沒有任何的問題,等她休養好,照樣可以嫁人生子。”
阮嫻一個眼神也沒多給厲澤聿,‘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厲澤聿那傲人高挺的鼻樑差點被打到。
還好孟寒拉著他往後退了一步。
他搖搖頭。
當初有機會關心的時候不去關心,現在沒名分了倒是來倒貼了,也不知道這個老闆心裡是怎麼想的。
要說他喜歡虞念念吧,這兩年冷冷淡淡的,提離婚的時候也沒挽留,就這麼輕易給離了。
要說不喜歡的話,這會兒又來糾纏,這都是什麼事啊。
“爺,我們回去吧。”孟寒覺得待著也沒意義了。
厲澤聿看著緊閉的門。
腦海裡全都是阮嫻最後的那句話。
嫁人生子。
她將來會嫁給別人,給別人生孩子。
只要一想到她將來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情景,他胸口就劇烈起伏了兩下,像是感覺到了莫名的心悸,可又尋不到源頭。
他咬著牙,握成拳頭的手指咯咯作響,試圖驅散這種陌生的感覺。
孟寒試探的看著厲澤聿的臉色,那如同此刻天氣一般的陰沉,除此之外,他似乎還能看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惶然。
他大著膽子問:“爺,你真的覺得自己不喜歡太太嗎?”
厲澤聿臉色一怔。
孟寒硬著頭皮:“要是不喜歡的話,那你們倆已經離婚了,本來就是橋歸橋路歸路,您這麼纏著,對彼此都不好。”
厲澤聿沒說話,半晌後,他呼吸漸漸恢復,啞著嗓音開口:“走吧。”
客廳內。
“媽。”虞念念懷裡抱著抱枕,氣色依舊算不上好,“剛剛是誰啊?”
“走錯門的人而已。”阮嫻一想到厲澤聿那張臉就氣的渾身都疼。
真是氣死她了。
她不是氣厲澤聿總是陰魂不散,而是她明顯感覺到了厲澤聿的猶豫。
阮嫻是過來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厲澤聿那眼神和態度是什麼情況。
偏偏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使得阮嫻在那一刻越發嫌棄厲澤聿。
她女兒好好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不知道珍惜,還這麼冷待她,現在倒好,跑過來糾纏,知道要關心人了。
早幹嘛去了。
要是厲澤聿坦坦蕩蕩的說不愛就是不愛,說愛就是愛,那她沒什麼意見。
現在這種失去了才想著要彌補,才是最噁心人的。
虞念念身體不舒服,自然也沒計較什麼人能在看到門口虞家大宅四個字的時候還能走錯門。
“胖姨給你熬了銀耳粥,喝點。”阮嫻端著胖姨剛剛煮好的銀耳粥放到虞念念的手裡,“好好養身體,別的都不要想,我和你爸爸能把這件事解決好。”
虞念念哦了一聲,捧著碗就乖乖的喝了起來。
恰好此時,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