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
戚月側過頭,看向窗外。
位於厲氏集團樓下,能在cbd這種遍佈精英,挑剔的口味下生存下來,並且生意還不錯的咖啡店,自然有它的獨特之處。
古典音樂悠揚,空氣中瀰漫著淡淡好聞的現磨咖啡的香氣。
“戚小姐。”
她視線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黑色襯衫配黑色西褲,透著生人勿近的氣勢。
厲澤聿看到她,對她微微頷首。
她昨天晚上雖然氣,不過回過神來,有些話不吐不快。
虞念念總是跟她強調,在感情上,沒人能規定喜歡一個人,對方就必須也要喜歡自己。
這本來就是她一廂情願強求來的婚姻,結束也不遺憾。
可她作為朋友,看著好朋友的付出和喜歡沒有得到任何回報,心裡就是憋屈的慌。
“厲先生,坐吧,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我給你要了杯美式。”
喝點正好嚐點苦的清醒清醒。
說話的時候,戚月看到邊上有幾個女人正朝著他們的方向看過來,準確來說,她們是盯著厲澤聿看,竊竊私語,面色微紅。
厲澤聿似乎是習慣了隨時會被人盯著看、討論的場合。
他微頷首,竟也難得溫和:“謝謝。”
她唇角勾了勾,漫不經心的開口:“其實從你和念念領證之後,我就一直在等著你開口找我的那天。”
“什麼?”
“不過很可惜,不知道是我這個好朋友太會隱藏偽裝,沒有就給你追查任何蛛絲馬跡的痕跡,還是你對她太忽視,太不在意。”
不然,他怎麼會不去追究她突然要跟自己在一起的目的。
除非早已對她判下死刑,認為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並不入流。
厲澤聿知道她是在諷刺自己對虞念念的不信任。
他沒資格辯駁。
“她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的?”
“什麼時候?”戚月也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大概是五年前吧,時間差不多也是這個月份,動不動就下雨的天氣。”
厲澤聿很少對某些事情會有深刻的印象。
不是不想記,只是覺得人一輩子太長,每天發生那麼多事,他事情那麼多,哪有那麼多精力去儲存那麼多記憶。
戚月的聲音還在繼續。
“在市中心的一個大型商場,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她在外面被堵雨堵了將近兩個小時,回來的時候跟我說,她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了。”
回想起當時虞念念的表情,她就覺得好笑,這麼糟糕的天氣大家都心情不好,唯獨她,淋成落湯雞還這麼高興。
虞念念不否認自己對厲澤聿的一見鍾情是出於見色起意。
畢竟這張皮囊,很難有人不見色起意,就如此刻還在時不時往這邊看來的那幾個女人。
可她的見色起意能堅持這麼久,能默默喜歡和付出這麼久。
提起五年前的大雨,厲澤聿頓時覺得腦海中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一些模糊的片段像是接觸不良的電視閃現。
直至逐漸變得清晰。
他張了張嘴,心裡逐漸有些確定:“她是不是撐著一把紫色的傘。”
那天是帝都最大的一場雨,風大雨大,很多從市中心商場出來的人都被雨攔著出不去。
他記得站在不遠處有個女孩,身上穿著的長裙被雨水打溼,貼在身上。
邊上有個男人藉著擁擠的名義往她身邊蹭,實則就是想佔便宜。
他順手幫了一把,沒多說,冷臉提著那個男人的領子輕輕一拉,那人摔了一跤,不敢再做什麼。
他不記得幫助的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