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結束已經是凌晨。
溫宴舟沒喝酒也沒抽菸,整個人是清清爽爽的來,清清爽爽的回。
主要是怕一會兒回去的時候被虞念念唸叨。
出門的時候,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是剛剛那個跟他說話的男人。
“溫少,你是我們這裡第二個出來聚會不抽菸不喝酒的人。”
溫宴舟挑了下眉。
男人下巴揚了揚,前面是厲澤聿的背影。
“第一個是厲爺,不過你看他現在,雖然煙不怎麼抽,但是酒是沒少沾,你看他走路那麼穩,那酒味老遠就能聞到,我估計早就醉了。”
行至電梯口,溫宴舟看了一眼厲澤聿。
身上衣服只是微亂,不過跟大多數人比起來,他算是比較乾淨整潔的。
三人走進電梯箱內,箱門關閉。
“借酒消愁?”溫宴舟突然開口。
男人和厲澤聿同時看向他。
溫宴舟聳聳肩,他繼續道。
“來會所玩樂的人,要麼就是尋歡作樂,是因為開心,要麼借酒消愁,是因為難受。”
還有一種他沒說。
喬初雲這地是規規矩矩的地方,沒有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男人夾雜在溫宴舟和厲澤聿的中間,不知道溫宴舟話裡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覺得,溫宴舟像是在跟厲澤聿說話,但他又是在看著自己。
他只好點了下頭,尷尬應和了一句:“是啊,溫少說的對。”
又看看厲澤聿。
又是一副淡漠疏離到性冷淡的表情。
電梯下行了一層,溫宴舟薄唇一勾,轉過身,衝著電梯擺手。
“下次見。”
男人朝他揮手:“溫少多來帝都玩。”
溫宴舟意味深長的看了厲澤聿一眼,轉身邁步朝著虞念念所在的包廂房間走去。
厲澤聿看了他一眼所去的方向,在電梯門關上的時候,很快垂下眸子。
司機正在對面停車場等厲澤聿,看到他出來,便把車子開到門口去。
厲澤聿開啟門,坐了進去。
一進去,就是一股非常濃重酒味。
司機略有些驚訝的回頭,就見厲澤聿神情淡漠的閉著眼睛,除了眼尾微微泛紅以外,倒是看不出來喝醉了。
他以前就知道,厲澤聿的胃就是喝酒喝壞的,所以不管是林姨喬初雲,還是曾經的虞念念,都總是不忘叮囑他少喝酒。
他也很少碰酒,出去個朋友聚會,一直都是怎麼去就怎麼來的。
難得見他今天這麼失態。
“厲爺,回公司嗎?”這段時間厲澤聿常住的地方就是公司。
厲澤聿眉頭微微皺起,似是遇到了什麼困難的問題,半晌後,他才開口。
“回水雲灣。”
司機怕他喝醉了,是下意識的回應,便多確認了一句:“是回水雲灣?”
“嗯,回家。”家裡還有人在等他。
司機沉默。
這還是他給厲澤聿開車以來,第一次聽他說水雲灣是家。
他沒有多話,作為一個開車的,把自己的老闆送到他想去的地方就行了。
車子直奔水雲灣而去。
厲澤聿閉眼休息。
酒精在體內發酵,他頭痛的厲害,連帶著胃部也隱隱的痠痛。
腦子裡就像是出了bug的系統一樣,一串串錯誤的程式碼翻滾。
閃過很多熟悉又陌生的劇情,卻始終連線不到首尾因果。
半個小時以後,他明顯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
司機也開口了:“厲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