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塵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幾口,視線睨向葉南溪,但久久未開口。
直至見她心緒平復下來。
“發現什麼了?”
葉南溪應聲抬眸,與他的眼神交匯,眉宇間滿是疑雲,似是籠罩著一層迷霧。
“王爺,我只是猜想。”
“嗯,說來聽聽。”
葉南溪給知夏使了個眼神。
後者立即招呼屋內候著的兩個婢女出去,並順手關上了房門。
至此,屋內只剩兩人。
葉南溪慢慢從混沌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猶豫片刻後,緩緩吐出一口氣,道出心中所想。
“裕親王趁我爹在西北時,向皇上求來的賜婚聖旨。四月前,我提出要與墨書寒和離。
王府裡,只有裕親王不同意,甚至當著我的面打了墨書寒一巴掌,事後還打了他板子,感覺事事為我撐腰。
三哥為了給我出氣,闖進裕親王府暴打墨書寒,但裕親王忍氣吞聲,沒有任何報復舉動。
後來,裕親王帶著墨書寒來將軍府道歉。我爹為了給我討公道,話裡話外沒給裕親王留情面,但他也忍了。
裕親王不捨這門親事,表現得很明顯,更是幾次三番找藉口阻止我和墨書寒和離。”
葉牧呈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不假,卻也賦閒三年。
雖朝中保留了官職和俸祿,但早已不比裕親王。
裕親王堂堂王爺身份,又在宮中身居要職,怎麼可能任由旁人拿捏羞辱?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葉南溪細細抽絲剝繭。
“和離已三月有餘,但裕親王並未讓墨書寒放棄我。如王爺所說,今日裕親王迫不及待來將軍府,還說晚上為我大哥備了接風洗塵宴,想必就是為了拉攏我大哥。”
“所以?”
“所以,最初和墨書寒成婚本身就是一場陰謀,是蓄謀已久的。”
葉南溪冷笑。
若真是如此,那她爹豈不是一直被矇在鼓裡。
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王爺,裕親王在京城有自己的勢力嗎?”
墨逸塵搖頭,“他還不敢如此明目張膽,京城只有一堆護衛,但暗地裡可能有一波勢力。我瞭解過,他與有些州縣的知府走得很近。”
葉南溪突然想起裕親王府的庫房,裡邊可是沒有一點金銀的影子。
想必大部分轉移到秘密地方了,還有就是去打理了。
真是細思極恐。
“那……”
葉南溪的心跳得厲害,緊閉櫻唇,到嘴的話遲遲未敢出口。
裕親王試圖極力穩住她。
又拉攏葉牧呈和葉北渝。
暗地裡有一撮勢力……
目的不言而喻。
瞧出她的謹慎,墨逸塵點頭,遞過去一個肯定的眼神,“這裡只有本王一人,但說無妨。”
“大膽猜測,前段時日鬧得沸沸揚揚的星月國奸細,背後勾連之人是裕親王吧?”
葉南溪定睛望著眼前的男人,在其臉上尋找著答案。
就見,墨逸塵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面色從容謹慎,只是淡淡一笑,並未對此說法提出任何質疑。
似乎,早已猜到這個可能性。
“王爺也是如此猜測?”
“今日聽聞裕親王來將軍府,有過這樣的猜測。不過,現在沒有證據。”
上次京城官兵大肆蒐羅三個奸細,但次日就傳其被害。
他派出的暗衛,還未蒐集到有效資訊。
想不到,暗線處理得如此隱蔽。
“若真如我們猜測,裕親王就是想透過我,捆綁我爹和我大哥,進而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