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溪從衣袖裡摸出玉佩,放於眼前看了看。
秋池睜大眼睛,也盯著那塊玉佩,“小姐,奴婢以前怎麼沒見過這塊玉佩?”
從跟在葉南溪身邊開始,她就負責所有物件打理。
她家小姐有什麼,她都門兒清。
這塊玉佩看著著實陌生。
“昨晚賺的。”葉南溪眸光清淺,眼底透著歡喜。
知夏似乎明白過來,小心地問道:“小姐,是昨晚奴婢醒來那會兒掙的嗎?”
“什麼?”秋池眼睛睜得更圓了,懵懵懂懂地看著知夏,“昨晚?昨晚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秋池你睡得跟頭豬一樣,除非天空一個響雷你才能醒,不知道也不足為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秋池扒拉著知夏,臉上寫滿了好奇。
知夏拍了拍她的肩膀,逗弄一笑,“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就不要打聽了。”
昨夜,她聽到葉南溪說沒事後,就回去躺下了。
但她並未睡著,隱約聽到臥房裡傳來說話的聲音。
後來裡邊傳出輕輕的笑聲,細細一聽,似是有個男人說話,聽著像是離王的聲音,當時還猶豫要不要過去看看。
再後來,臥房裡恢復了平靜,她才安心入睡。
“你們有事又不告訴我?”秋池撅著嘴巴,嘴角微微下垂,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葉南溪看著兩個婢女打趣,眼底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她起身下了馬車,徑直朝隆泰當鋪走去。
兩個丫鬟也趕忙跳了下來。
“小姐,你不會是將它當了吧?將軍府又不缺銀子。”秋池在身後小碎步攆著。
“正巧看見這個當鋪,就進去看看這個價值幾何。”
葉南溪大步朝前走著,不以為意地說。
剛邁進門檻,就望見那高高的櫃檯,對上視窗內夥計居高臨下的眼神。
她走到視窗下,踮起腳尖向裡張望。
夥計斜睨一眼葉南溪,又瞥向她身後跟著的兩個婢女,想來眼前的女子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穿著還算可以,但頭上除了一根素簪子,再無其它。
估計也是個破落戶了。
“看什麼?”夥計眼神裡透著不屑。
葉南溪微微一笑,沒有理會他眼神裡的蔑視之意,將玉佩遞了進去,下巴一指,“如何?”
夥計漫不經心接了過去,只輕輕一瞥。
忽地,他眸光倏然一亮,猛地低下頭,寶貝似地將那塊玉佩放在手心裡,又趕忙扯過一旁的老花鏡。
他眼神專注,將玉佩正反看個遍。
但在抬眸的瞬間,他的臉色又恢復如常。
“你要當多少?”
“你不是驗貨了嗎?”
夥計伸出一個手指,“一千二百三十兩。”
葉南溪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夥計前後臉色的變化,雖然很細微,但她還是覺察到了。
毫無疑問,這塊玉佩是值錢的。
但夥計故意整得有零有整,套路,都是套路。
她作勢要拿回那個玉佩,“那我不當了。”
夥計的手順勢向後一縮,“今日本店營生少,我就當一回主,就兩千五百兩,不能再高了。玉佩品質尚可,可姑娘也知這背後劃痕不少,這已經是本店給的高價了,你若當就當,不當就算了。”
葉南溪想了想。
一般這種當鋪都是值十當四五,想來這塊玉佩能值五六千兩。
心裡頓時心疼墨逸塵那個冤大頭兩秒,值這麼多銀兩的東西就這麼給她了?
有錢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