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舞曲終了。
映雪微微福身行了一禮。
老鴇滿面春風,掩飾不住心裡的高興勁兒,敦敦實實地挪步過去。
她揚起那塊帕子,手掩嘴樂不可支,臉上又擠成了肉疙瘩。
“各位客官,映雪姑娘是這裡的頭牌,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向來賣藝不賣身。今日競拍,就看花落誰家了。”
頓時,底下一片沸騰。
男子們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恨不得即刻拜倒在映雪的石榴裙下。
“我出五百兩。”
“我出一千兩。”
“一千一百兩。”
“……”
葉南溪慢條斯理地吃著糕點,“十四皇子,你是這裡的常客?”
“本皇子僅勾欄聽曲,不賣身的,你可別把本皇子想歪了。”墨千嶼將一粒花生米丟進嘴裡後,趕忙澄清。
“噗嗤!”葉南溪忍俊不禁。
她的目光轉到正一副漫不經心,氣定神閒啜茶的墨逸塵的臉上。
這麼美的女子,他竟然如此沉得住氣?
似乎,他對什麼都沒有興趣一樣。
“來這種地方還能這麼清心寡慾,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身子有問題。”葉南溪小聲嘟囔一句。
墨逸塵未抬眼皮,輕啟薄唇,“本王耳朵還沒聾呢。”
葉南溪訕訕一笑。
她真的很小聲的,他聽力那麼好?
失策失策。
“我是看王爺過於淡定,有點擔心著。”
“擔心什麼?”
“沒什麼。”
“說。”
“……我就覺得王爺有點像太監逛青樓,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剛才一直擔心你不行的。”
聞言。
墨逸塵還未嚥進去的那口茶,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他趕忙放下茶盞,擦了擦嘴,又抖了抖落在衣服上的茶珠。
而後,他緩緩抬眸看向葉南溪,臉上的肌肉逐漸僵硬,眼底的情緒劇烈震顫。
她說他不行?
葉南溪手扶額頭,斜睨著墨逸塵略帶慍怒的臉,“是,是王爺讓我說的。不過若真如此也沒事,我有藥。”
墨千嶼驚呆了,瞪大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等會等會,你,你說什麼?九皇兄不行?”
“我猜的。”
“這能猜?你是怎麼猜出他不行的?”墨千嶼繼續追問。
“十四皇子你就別添亂了。”
葉南溪感覺自己已經說不清了。
她說的是她的感覺。
可墨千嶼嘴裡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坐實了似的。
聽著兩人對話,墨逸塵一時腦子嗡嗡的,“你們兩個沒完了?”
“沒有,皇弟只是好奇,同時也擔心你。畢竟你都二十了還不成婚,是不是真有這方面問題?”
“十四!”墨逸塵眼眸冰冷,唇角微微下壓。
“好,我不說了。”墨千嶼舉起手呈投降狀。
空氣陷入了片刻的冷凝。
雲華一時有些心疼自家王爺。
這葉大小姐當了王爺的玉佩也就罷了,如今開起王爺的玩笑了。
幸虧這話不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否則,拉下去打板子都是輕的。
葉南溪將盛放荷花酥的碟子推到墨逸塵面前,禮貌又歉意地笑了笑,“王爺你吃點,消消火。”
見墨逸塵沒有理會。
她又將烤雞碟子推到墨逸塵身邊,“現在午時,不吃會餓的。”
她又殷勤地給他的茶盞續杯,“王爺我沒想惹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