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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頁

盧一品,顧覽,包括許暢都知道,兩起兇殺案的現場,都出現了一輛被人用刀捅破車胎的車。68,624,都沒有例外。要捅破別人的車胎,就要出現在停車的地方。

證據鏈還有欠缺,但也越來越完整了。

「6 月 24 日晚,宋允銘也在昆州水泥廠住宿區,他是來探望父母的。給父母送了水果。他的父母還問起兒媳婦的情況。時間大概是在 19:00——20:00 之間。時間很準確,宋允銘的母親馮蘭仙有收看新聞聯播和焦點訪談的習慣。門口監控有進出的記錄。」

「宋允銘不確定是否是開車回家的,停車場沒有找到他進出的監控記錄。624 兇案的報案人山鑫的簡易停車場,也沒有找到他的停車監控影片。但是他返回自己居住小區的時間是晚上 22:00 以後,是開了車的。」

又一條證據鏈補充完成了。

劉餘川終於還是徹底倒向了許暢一邊,至少是在行動上認可了把宋允銘作為第一懷疑物件的判斷。

「這些都是好訊息,我著急把你叫來的目的,是壞訊息。」

這句話是專門說給許暢的。是你,不是你們。

「我沒有辦法在宋允銘的高中同學裡鎖定一個人,作為你說的那個物件。」

這句話說得很慢,還有些猶豫。這對於劉餘川來說,可能是一件羞於啟齒的事情——他無法透過自己的努力獲得必要的線索。

「6 月 8 日過了,6 月 24 日也過了。7 月 20 日,就快要到了。我們的時間很緊。」

話風突然就變了,劉餘川說出了一句讓顧覽和盧一品都聽不懂的話。可許暢卻在點頭。這句話,也是說給她聽的。

「你懂詩歌嗎?我說的是現代詩,不是古體詩。」

詩歌?怎麼還扯到詩歌上了?

顧覽和盧一品都是一愣,自覺有點跟不上許暢的思路了,或許也跟不上劉餘川的。緊跟著,一張寫著字還摺疊起來的的信箋紙被掏出來,開啟,放在了桌子上。

看上面的字排列的樣子,倒像是一首詩。

「北京的古觀象臺——我是黑夜中歸航的鴿子」

「這寫的什麼呀?又是觀象臺,又是鴿子,又是祭司的。」

湊過來的顧覽發出一陣透著焦躁的聲音。這種像猜謎一樣的破案方式,實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說完話又開啟了信箋紙的許暢,沒有理會顧覽,拿過一支筆,向著劉餘川伸過去。這個問題,也是專門針對劉餘川的。

詩歌!劉餘川感到自己的心裡抽搐了一下,像是某種隱秘的東西被人窺探。他接過筆,略一猶豫,也沒說話,更沒問許暢的要求,就在那張寫著字的信箋紙上動起來。

他圈出了幾個詞。

「這寫的是一個人,站在迎著風的高臺,面對崩塌的現實,一個有心殺賊無力迴天的『我』,需要面對的還有風雨交加的另一種現實,他無能為力。所以這個人只能是羸弱和孤獨的。不管他是祭司,還是鴿子。」

這是字面上的意思,顧覽和盧一品也是能看懂的。

「但這也許還不是真實的他,真實的他,根本沒有那種力挽狂瀾的幹雲豪氣,他不是試圖扭轉局面的祭司。他就只是一個不斷逃避現實的人,所以,最後的部分,他說他『只是』歸航的鴿子,停在某個地方,駐足,歇息。和前面說的喧囂,世俗,都沒有關係。」

劉餘川也陷入了一種沉吟式的表達中,好像他才是這首詩歌的作者。好像他就是在進行著一次創造,進行著一次和創作者的精神溝通。

「他是一個內心矛盾不已,不斷否定和自我 否定的人,這就是他最大的弱點。內心掙紮在軟弱和強硬之間。在面對一個女性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