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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盧一品難掩心裡的激動,打斷了劉餘川。

定時定點,如果兇手乘坐的是公交車,那以一個兇手的身份,多少總會讓同乘的人感到一些一樣吧。不管兇手是怎麼去的。自己開車,乘坐計程車,滴滴車,或者公交車,都會留下痕跡。

這個方向,雖然看上去是擴大了偵查範圍,但其實是針對性更明確了。只要有明確的方向,警方有辦法找到蛛絲馬跡。

而且,不管兇手是怎麼去的,他總是要離開的,不可能殺完人就一直待在山上。哪怕是走著回家呢。

離開。也是會留下痕跡的。

一旦想明白了關鍵點,盧一品馬上就有了自己的思路。

「這個偵查方向也不一定就是有效的。有可能兇手就是隨機選擇殺人地點,隨機選擇殺人物件。」

「我知道。」

劉餘川不需要把什麼都講明白,講透徹,盧一品也不是個傻瓜蛋。敵意消散了很多,

「6 月 8 日,就在我們的人前往螳螂川溫泉調查的時候,溫泉的停車場裡,有一個女性車主的一支車胎被人用刀捅了,車胎沒氣走不了。為了這個事,車主和停車場值守人員,和溫泉保安發生了爭執。要求對方賠償維修費用。我們的人看過車胎,是匕首一類的刀捅的。停車場是露天的,沒有全覆蓋的監控,沒發現可疑人。」

得到了劉餘川的提醒,一些當時沒注意的事情就串聯起來,而且劉餘川先釋放了善意,盧一品也就樂於分享自己的資訊了。

「什麼樣的人,會到那種地方去殺人?」

「什麼?」

剛剛因為有了方向,精神為之一振的盧一品,又被劉餘川的這句話矇住了。這個劉餘川,並沒有接過盧一品的善意。

「顧剛和左玉芬選那個地方偷情,是因為人少,追求刺激。那兇手呢?」

那兇手呢?什麼樣的兇手會在那種地方殺人?

盧一品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就沒有考慮過這是一個問題。

「6 月 8 日,是個什麼日子?為什麼要選擇這一天,殺人?」

這已經超出回答的範疇,盧一品想不明白劉餘川這是要說什麼了。這種語氣,更像是喃喃自語。

「我走了。」

就是我走了,連再見都沒有。前一分鐘還在交談,後一分鐘就讓人摸不著頭腦。緊跟著,就是突然的「告別」。

還是劉餘川的風格。

「劉隊長,謝謝你的提醒。」

盧一品還是在身後說道。劉餘川停下腳,不過沒回頭。

「盧隊長,1988 年,你多大?」

「13,上初一。怎麼了?」

「煮粽子不好吃。煮熟的粽子擱在冰箱裡凍結實了,切成片,油煎好吃。」

又是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1988 年,你多大?」

「3 歲。」

「我長你 20 歲,1988 年我 23 歲,參加工作兩年, 還是個什麼都不太會的毛頭小子。9 月 20 日,距離中秋節沒幾天。泰康區,當時還叫泰康鄉,發生了一起惡性兇殺案件,在泰康著名的聽湖邊,一個 21 歲的布依族姑娘,被人殺死在湖邊的一片果園裡,時間是早上 9:00——11:00 之間。」

突然講這麼一個話題,肯定不會是簡單地回憶一段過往歷史。

「兇手很兇殘,把人殺死,還把頭割下來。從傷口看,兇器判斷是鐮刀一類的農具。在農家很常見。殺人,砍頭,在那個時代社會影響極壞。市局抽調警力組成了專案組,由一個副局長帶隊,進駐泰康鄉。市委市政府下的死命令,國慶節前破案,破不了案就不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