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命案,624 命案,就還是沒有線索。
審訊遠不能說是成功的。
「他說的都是真的。最後爆發的那一下,就是一個連環殺手應該有的樣子。」
劉餘川接著黃堃的話說道。
「那是另一種形式的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平時,他就是個敦厚無爭的男人,個子不高,模樣普通,平平無常。也許還身無所長。總之就是不會給別人留下什麼特別的印象。
他所有的惡念都藏在心裡,壓在心底。只會在某一個特定的時刻,砰地一下爆發出來,推舉著他去行兇殺人。
殺完人,一切又恢復如初。等著下一個特定的時刻出現。
什麼時候,才是那個特定的時刻。這才是劉餘川最想知道的,但他說不出來,也講不明白。
田文明則是沒有說,也可能是他自己也說不明白。
「還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殺人?為什麼要選擇專殺女人?不劫財,不劫色,只是殺人。也不知道誰教了他這種殺人的方式。更不知道他是怎麼逃過的排查。對於偵破眼前的兩起命案,就沒有任何價值。」
盧一品的話語裡,也流露著沮喪和失望。明明勝利的果實就在眼前,觸手可及的,就是摘不到。
「他有秘密,沒有說出來。」
所有人的眼睛,都跟著這句話看向說話人劉餘川。劉餘川說的是對的,但那秘密是什麼?怎麼讓他說?
「我……」
一直呆站著插不上話的阮益達往前走了一步,剛準備說些什麼,聶雲斌的手機響了。想說話的阮益達被接起電話的聶雲斌打斷。
應該是一個匯報情況的電話,聶雲斌沒有說話,一直都在聽對方說。只是用「嗯」,「呃」,來回答。
片刻。
「核實清楚了。昆州水泥廠有宋建軍這個人,人還在,就住在廠裡。2008 年退休。宋建軍擔任過昆州水泥廠的裝置科科長,技改總工程師,在昆州水泥廠時代,和改制後的荊州實業股份時期都有很好的口碑。後來因為一次意外事故,被切掉兩個右手手指,落下了殘疾,自己放棄了擔任的職務。只做普通技術工人。」
這和田文明說的話,有些相符,又有些不符。田文明果然是有選擇地說話的。
「宋建軍 1984 年結婚,妻子馮蘭仙退休前是昆州水泥廠的副廠長,是廠級領導裡唯一的一個女性。昆州水泥廠出了名的人。昆州水泥廠的改制,就是她主要負責完成的。」
這就已經和田文明說的完全不一樣了。
「還有,宋建軍的父親宋新平,是部隊轉業地方的幹部,也是最早參與籌建昆州水泥廠的人。田文明的父親田知贇是技術副廠長,宋新平是廠長。」
「田文明不是在撒謊,也不是故意在隱瞞什麼。他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也就按著這些想法說出來了。」
所有人都看向劉餘川,好像沒有人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喝茶行嗎?要不然給你倒杯酒?」
一個揶揄,調侃味道很濃的聲音。說話人是個標準的胖子,戴眼鏡的胖子。
一邊說話,一邊把茶海里洗茶的水倒在幾隻茶杯裡,再倒出來。
「別別別,大晚上的,這要是喝了酒,託妞1還不得發酒瘋啊。發了酒瘋還不得拉著你和我喝一個通宵啊,那明天還怎麼上班。人家可是業餘中鋒,專職警察,未來的刑警之星。你這是引誘別人犯錯誤,毀掉一個冉冉升起的希望之星,問題很嚴重。」
一個個子不高,身材也不胖,就是長了又圓又大腦袋的男人介面說道。腦袋大,還是個光頭。
一個大腦袋,一個胖子,兩人一人一句,調侃著悶頭坐著不說話,明顯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