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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頁

一股特殊的力量。一股讓『他』坐臥不安,難以自持的力量。那會是什麼?

「怎麼才能找到這個人?」

「我也沒有答案。」

「老二,你給誰打電 話。」

老二,不是田道巍了。

不知道這聲老二,是田道焜想拉近和自己弟弟的關係,還是為了表明自己兄長的身份和尊嚴。長兄為父,哪怕是雙胞胎這種前後差不了幾分鐘的兄長,也還是兄長。

更何況,田家現在沒有父親在。

「一個你不認識的人。」

看來田道焜不管是拉近關係,還是標明身份的目的,都沒有能夠達成。田道巍又恢復了那種混不吝的態度。

就是不想說。

「老二,我第二次跟你說這個事情。弟妹不在了,爸也莫名其妙地去了公安局。你閨女可還小,別惹事。別玩火。」

沒有回答。田道巍瞪眼看著自己的哥哥,臉上說不上是不屑,還是不置可否的表情。就是不說話。

剛才還在打電話的時候,田道巍就看到了上樓的田道焜,也就知道了田道焜肯定是要問自己打電話的事情的。

「田道巍!」

田道巍笑了,也許這才是他想達到的目的。

他就是想看自己這個當著大學教師(教授?),高高在上,從小就被人說比自己強過不止一頭的哥哥那種著急上火,還左右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

拿昆州土話說,就是「啃頭頭大,吃屁股屁股臭」。

「劉凡鈺,你認識嗎?女的。」

田道焜語塞了,這個人他的確是不知道的。

「劉凡鈺,齊慧欣的同事。」

田道巍的臉色還是陰沉下來,他只是不愛讀書,也不太守規矩。和自己的妻子做不到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但對於家庭,他的感情是很深的。

死掉的,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親。是他的親人。

「6 月 24 日那天晚上,本來是這個劉凡鈺開車送齊慧欣回家的。半路上,劉凡鈺接到電話,說她公公在家裡摔倒,骨折了,急送醫院,讓她趕緊趕過去。齊慧欣才下了車,然後摸黑走拆遷工地,遭了毒手。」

田道焜接不上話了。他慢慢走過來,靠近田道巍,坐在他對面。

「齊慧欣和劉凡鈺平時在單位關係很好,劉凡鈺也經常到家裡來。我就是想和她打聽打聽,齊慧欣工作的時候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包括儲戶,顧客什麼的。也算是找點線索吧。她答應幫忙了。」

這個回答好像無懈可擊,沒有破綻。

但以田道焜對自己這個弟弟的瞭解,他幾乎就能確定,田道巍說的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田道巍沒有說假話,也沒有說完整的真話。

田道巍打電話找的人,可能真就是那個什麼劉凡鈺,但說的肯定不是什麼打聽齊慧欣平時人際關係一類的事情。田道巍,可是田道焜從小「看著」長大的。這個弟弟是什麼秉性,田道焜清楚得很。

可他拿田道巍還是沒辦法。

「老二,我要回雲城了。也回來好些日子了。」

田道焜主動轉換了話題。

「是,你回來好幾天了。嫂子還在坐月子。外婆是來了,再加上保姆,領兩個孩子吃奶的孩子,也還是不。田家的雙胞胎基因,倒是讓你給繼承了,也不是田家的,是媽那頭的,舅舅他們家的孫子也是雙胞胎。」

田道巍接過哥哥的話題,好一陣揮灑。說得田道焜怔住了。他又摸不住這個弟弟的意圖了。

「哥,我嫂子叫什麼名字?我給忘了,只記得是個山東人了。」

「蕭媛。山東威海。」

「蕭媛。蕭峰的蕭,名媛的媛。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