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到的，你別管，我問你，現在可不可以讓你誠心合作？”

劉成再次沉默了…良久，他才端起茶杯，苦笑的一口喝盡。

“秋教主，假如我不答應，會不會馬上就死？”

“我不知…”

“我答應了…”劉成放下茶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秋若煙也笑了起來，舉起茶杯。

“劉大人，既然如此，那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春草姐姐，我來幫你吧…”

神凰洞天內，黎素素見春草正在研磨藥粉，趕緊跑了過去。

春草笑了笑，“小姐，你完成仙子給你的修行任務了嗎？”

“早就完成了，很容易的…”

“那是你，我當初修行的時候，可是無比艱難…神遊之境花了十幾年才能出竅…”

“嘻嘻，我這是運氣好…再過半年，師父說我就能神識出遊了…只是…”

黎素素左右看了看，不知該不該說的樣子。

春草白了她一眼。

“小姐，在仙子洞天內，她不會使用神識的，只要你不出去，她就不會罰你…放心說吧！”

黎素素這才小聲的說道，“師父好像不高興的樣子，好像跟元前輩有關，是不是出什麼事啦？”

“你是又想打聽那個顧長安吧？”

“嘻嘻，果然瞞不過春草姐姐…”

春草突然沉默了…眼睛看著面前的罐子，緩慢的搗碎…良久，才嘆息道：

“仙子說，這特殊的靈藥，需要緩慢的用勻稱的力量搗碎，才能在煉丹的時候，發揮更好的藥效…”

黎素素盯著她，有了不好的預感，連續問了好多次，這個春草都不正面回答自己。

“春草姐姐！”黎素素拉住她的手，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顧長安也是我的師父，他救過我的命…”

春草被拉住手，無法搗藥，嘆了口氣，放下工具，也拉著她的手，“小姐，告訴你可以，但你能控制住情緒嗎？”

聽見這話，黎素素的眼眶馬上蓄滿了淚水，很快強制收了回去，點點頭，“我可以的！”

“三個月前，冬雪從外面回來，就說了，顧長安大機率是死了，他殺了周信…但自己也深受重傷…監控中看見他在城牆外的空中墜落而下，不知所蹤…”

黎素素愣了愣，雖然心中有了最壞的打算…可真聽到這個訊息，確實讓她難以接受。

腦海自動回憶起認識顧長安的一點一滴。

在她心中，師父是除了父母對她最好的人…雖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些奇怪。

師父這個人表面也看起來不近人情，可黎素素卻知道，顧長安是個好人…

回憶像是一把刀，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落了下來。

“小姐，小姐，說好了的…”春草很是無奈。

“我知道，我知道…”黎素素轉過身，偷偷了抹了抹眼睛，可越抹越多…

春草從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輕聲的說著，“小姐，人活在這個世界，不就是來體驗生離與死別麼…你一樣，我也一樣…眾生也一樣！”

黎素素抽噎了一會，轉過身看著她，“春草姐，不是能成仙嗎？”

“仙？”春草搖了搖頭，眼神中盡是哀傷，“人間都如此骯髒，你以為仙界就能幹淨嗎？”

黎素素聽見這話，眼淚不知不覺的止住了，她果然感覺對了，這個春草姐姐一直溫溫柔柔的，像是個有故事的人。

“春草姐姐，你不想成仙嗎？”

春草沒有點頭，也沒搖頭，而是繼續說道：“無人見過仙，也無人見人成過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