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精蟲上腦的話你也聽?你要是安分點,就沒這麼多事!你自己要貼上來的,又要貞操又要臉面,哪有這麼好的事!」賀晨和她徹底撕破臉,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這樣的爭吵,許辭今天晚上看了好幾場,早就乏了,冷靜地打斷兩個人的話,「我說認真的,賀晨,季情那麼喜歡你,叔叔阿姨就算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會為難你們兩個人,我到時候也不會多說什麼,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幾個知道,不會有之外的人知道。」
「放屁!」賀晨厭棄地指著季情,「她才不是喜歡我,她喜歡的是賀家的錢和地位。」
許辭眨眨眼,屬實是沒想到賀晨原來看得清楚,但是有些男人,天生就是賤的。
見許辭不說話,賀晨乾脆拉起地上的季情,「我這次說到做到,我現在就帶她去打胎!這個雜種,我不會要的!」
賀晨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他實在是沒想到今天許辭會說出退婚的事情,他雖然平日裡不把許辭放在眼裡,但是她已經是他公開的未婚妻,他還沒想過有一天,這個事實會崩塌。
季情死死坐在地上不肯走,「不行,誰都不能打我的孩子,你信不信我報警!」
「你他媽有這個臉你就報!」
兩個人吵得聲音實在是大,許辭聽得耳朵疼,趁著兩個人撕扯的時候先離開了。
在樓梯上遇到了傅雲深。
「你這車停的時間可真長。」許辭看了他一眼,稱述事實。
「這不是和你一樣,在看戲嗎?」傅雲深不鹹不淡地回。
許辭沒吭聲,兩個人並排著往樓下走,晚上的醫院停車場沒什麼人,兩個人的腳步聲格外響亮。
「我和他提退婚了。」許辭做了下心理鬥爭,還是說出來了。
傅雲深:「從賀晨的話裡聽出來了。」
他頓了下,又問,「是不是我上次的話給你壓力了?」
那次在會展停車場的時候,他只是忽然脾氣上頭,沒有要逼她的意思。
許辭搖頭,「和你沒關係,本來我就不想和賀家聯姻,早就該這樣了,只是我一直退,不過現在說開了也好,起碼心裡不用有什麼壓力了,況且這件事情也是賀晨那邊的事情,我爸也怪不到我的頭上來。」
許辭有些心神疲憊,上了副駕駛就坐著不動,手機一直在想,是賀晨給她打電話。
傅雲深拿過她的手機,關機,扔在中控臺上,替她繫好安全帶。
車裡的暖氣足,許辭沒多久就睡著了。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時,許辭被傅雲深叫醒了。
「一會兒他應該會來找你,我已經和保安說過了,不會放他進來的。」
他做事很周到,切斷了賀晨所有的退路。
許辭困得步子有些沉,點點頭,「麻煩你了。」
她上樓的時候,傅雲深叫住許辭,「那家公司回訊息了,他們很滿意你的作品,對我們的解釋也給予了理解,他們同意和君合簽訂下一季的合同,並且點名要你當設計師。我今天晚上要過去簽合同,這兩天不在蕪城。」
許辭肩頭一軟,像是所有煩惱都被抽出去的感覺,一下子又有了精神,揚起唇角,
發自內心地笑了,笑得比晚間任何一盞路燈都要亮。
傅雲深定的是晚上的飛機,和許辭匆匆告別。
許辭進公寓的時候,宋齊雅還沒睡,專程等著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賀晨一直給我打電話,問我你在哪裡,我這還不知道怎麼回他。」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許辭把包一扔,接過宋齊雅端過來的溫水,猛喝了半杯,才緩過神來,「我和他說了退婚的事情。」
宋齊雅僵住,「這麼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