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湘抿抿唇,還是尊重了許辭的選擇。
許辭和賀晨坐在沙發上,陳湘瞪著賀晨,把他面前的水果連筐抱走,轉身進廚房給許辭弄早飯。
許辭低頭抱著玻璃水杯,沒看賀晨,「那件事情,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第47章 弱小但要抗爭
賀晨的手不知道往哪裡放,「昨天晚上他們和我說的。」
「那他們呢?」
「兩家訂婚前知道的。」
陳湘在廚房偷聽到他們對話,火氣壓不住,粗暴拉開移門,「你們從一開始就是算計我們許辭,算定了她沒有理由反抗,就可勁欺負她是吧!」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之前都是我爸的意思。」賀晨沒反駁,基本上就是認定了陳湘的猜測。
陳湘氣得拿著鍋鏟就要出來打人,被許辭眼神制住了。
這件事情確實怪不得賀家。
兩年前,許家遭人暗算,工程專案出現巨大漏洞,還賠上了幾個工人的命。許平遠是典型的軟弱資本家,遇到這種事情當起縮頭烏龜。
幾個工人的家屬來鬧事,找不到許平遠,就把許辭綁了威脅許家,沒想到許平遠是個自私冷血到極點的人,當真沒管她的死活。
鬧事的心有不甘,其中有個男人對許辭起了歹念,把她拖到工地倉庫,鎖上門意圖不軌。許辭性子剛烈,掙扎過程中拿起鈍器失手砸死了那人,而她自己也因為掙扎過程中的劇烈撞擊被醫院判定可能終生不孕。
死者的家屬不接受死者有罪,堅持以許辭故意殺人上訴。律師和法院事後找到許家,事發時沒有第三者在場,許辭的說辭構不成緊急避險,只能以過失殺人罪定罪,一旦定罪,許辭將面臨長達三年的牢獄之災。
律師私下找到許辭,許辭想真正脫罪,就得給自己安上「被強姦者」,才能主張行使緊急避險。
許辭當時面臨著大學畢業,若是過失殺人被定性背上汙點,不僅她四年的努力會付諸東流,許家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許平遠請的律師很有能力,幫她改了證詞,許平遠還買通醫生開了證明,將撞擊導致的不孕改成因強姦致不孕。
她的清白,在許平遠想要的利益前,不足掛齒。
事發之後,基於受害人保護原則,法院沒有公開許辭的任何資訊。
這件事只有幾個利益相關的人知道,賀家又是怎麼知道的?
「所以,那個是真的嗎?你……」賀晨看著許辭,欲言又止。
許辭低頭看茶几上的花紋,「你要是真想知道,也別問我,當時的庭審有影片,以賀家的手段,拿到那個影片不是什麼難事,我能說的都在那個時候說過了。」
陳湘在廚房門口聽得胸口疼,這幾年,受害者還沒放棄找許辭的麻煩,許家和許辭只能統一口供,背下莫須有的屈辱。
賀晨捏著指骨,許久才出聲,「許辭,不管別人怎麼想,你放心,我肯定和他們不一樣,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看不起你,這件事情我就當從沒聽過,我爸那天的話是過分了,我替他道歉……」
「不必了。」許辭冷漠地拒絕他,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更何況,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他那不是過分,他是本來就那麼想的。」
賀晨抬頭,不解地看著許辭。
許辭說,「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在知道了我的情況之後他們還會同意我們的婚約,因為他們清楚你,知道你不安分,而我因為不能生育,身上又有汙點,就算是你真搞出來了什麼,他們也有自信,我會妥協。」
今日的季情,只是一個開端。
賀家要聯姻,勢必會找一個門當戶對的,而賀晨的性子向來不安分,這些年,賀則成夫婦沒少給他打點那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