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時候提著一袋子的零食和兩瓶紅酒。
「心情怎麼樣了?今天下午賀晨還打電話給我,還被我給罵了,結果那個渣男還和我誣陷你,說你出軌,可笑,他撒謊都不打草稿,我和你認識這麼多年,我還不瞭解——」
「他沒騙你。」
陳湘是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比宋齊雅還瞭解她,許辭不想騙她。
陳湘一時間話卡在喉嚨裡,須臾後,平靜地把零食和酒拿出來擺在茶几上,拉著許辭在地上坐下,開了酒瓶,倒了一杯酒給她。
「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湘一副要把許辭的所有秘密掏出來看個乾淨的氣勢,她太瞭解許辭了,她們剛認識的時候,陳湘也因為她的身世有過偏見,但後來就發現許辭就是那種長在懸崖上的野草,倔強但又規矩。,做事周到有分寸,輕易做不出這種有損自己名聲的事情。
許辭這會心情不好,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她不太能喝酒,一喝就上臉,臉上紅彤彤的,話也比往常多了起來,慢慢地把那些事情告訴了陳湘,當然隱去了傅雲深的名字和身份。
她講傅雲深在米蘭時幫她,講他輕柔地摸過她的髮絲,講了很多……
講到最後,她眼裡的光沉下去,換成一聲無力的嘲諷,「是我幻想過了頭,這樣的人怎麼會真的看上我這種不堪的人,我這種人身上都是汙點,自以為是地要反抗自己的命運,結果到頭來把自己搞的一團糟。」
一切努力回歸到原點,甚至倒退。
聽的陳湘火冒三丈,要不是許辭不說那個人是誰,她現在就能衝出去打人!
許辭垂頭,無力地搖搖腦袋,「從一開始就是各取所需的關係,是我想的太多,怪不得人家。」
陳湘抱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她。
這件事情怨不得許辭,要不是許家和賀家太過分,她不至於去冒這個險,背上道德的罵名。
喝了會酒,許辭起身到陽臺吹風,喝了酒的緣故,這會的冷風吹在她身上,倒不覺得有多冷。
心裡的話全部吐了出來,她有種說不出的舒暢,打算找首歌出來聽聽,微信就跳了出來。
是一個陌生的新增訊息。
點了透過之後,數十張照片潮湧起來。
越往下翻,許辭的血液就一寸寸趨近於冰涼。
米蘭的酒店房間照。
門口帶血的裙子。
公寓門裝著紅裙子的盒子……
最後停在一張池莜和傅雲深的合照上。
附帶一條沒頭沒尾的訊息,【他都知道是我做的。】
很多事情一下子有了答案,在米蘭追著她跑的紅裙子,傅雲深搶在她面前拿起要扔掉的盒子。
他都知道,但縱容,縱容她的示威和恐嚇。
瞞著她,平靜地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受驚的失態。
當時的他,一定覺得她很可笑吧?居然會被一條裙子嚇到。
心裡壓著一股噁心的感覺,許辭深呼吸,壓住快要蹦出來的心臟,切到傅雲深的微信,卻發現,她被刪好友了。
不是拉黑,是刪了。
這是什麼意思,許辭清楚。
成年人間心照不宣的暗號。
陳湘好奇許辭在陽臺上站了這麼久,跟出來看,許辭正對著傅雲深的微訊號發呆,螢幕很亮,她一眼就看到了。
因為刪好友的緣故,備註沒了,換成了微信暱稱。
很官方:【傅雲深】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新來的老闆?」陳湘眼熟這個名字。
許辭看向她。
陳湘繼續道,「前兩年我跟著我爸去參加一個展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