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和許辭提起許平遠時,還稱呼他為「你爸」,如今都連名道姓了,看來是被男人傷透了心。
許辭在路邊打到車,兩個人回公寓,路上宋齊雅還一直追問她朝閆的事情,許辭敷衍地回答她,宋齊雅也識趣,沒再問,只是感嘆了一句,「別看這孩子長得花,但辦的事都是男人樣,也乾淨,怎麼就讓許婧那個死丫頭纏上了?嘖嘖……」
她一說,沒個一兩個小時停不下來,許辭乾脆閉眼裝睡覺,得不到回應,宋齊雅的注意力很快回到手機上。
陳湘晚上要加班,許辭先準備晚飯,冰箱裡東西不少,她簡單做個羅宋湯,炒個菜就算一頓飯,宋齊雅偏要吃她的減肥沙拉,許辭也不攔著她,看著宋齊雅坐在自己對面啃蔬菜,時不時露出痛苦面具。
宋齊雅吃的快,飯桌上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邊吃邊玩手機,她去巴黎之後,君合的工作群第一次點開,她點進去的時候,還在一條接著一條地跳訊息,朝閆忽然回蕪城,打了君合所有人一個猝不及防,李鵬程又在群裡號召大家要注意儀容儀表,工作別散漫。
想想就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找朝閆問了問下午談判的結果,替宋齊雅倒了歉,她嘴上癮是過足了,但是朝閆怎麼說也是個男人,要是真的被人當接盤俠,臉上也掛不住。
朝閆沒回,許辭也沒放在心上,刷起朋友圈,她微信加的人不多,翻來覆去就那麼幾條朋友圈,沒什麼看頭,她想到了今天加的陳鬱,鬼使神差地點開陳鬱的朋友圈。
朋友圈很乾淨,大多是和工作有關,他現在已經是西院熱門醫生,光是每天的手術都排不過來,只有一條私人的朋友圈。
去年十月二十三日,陳鬱二十八歲生日,他被迫發的朋友圈。
他這個人嚴肅震驚,那條朋友圈裡,陳鬱喝了酒,兩頰通紅,像是一條乖乖的小狗,許辭從沒在陳鬱臉上見到過這個表情,心頭一酸。
微信通話的鈴聲猝不及防地響起,伴隨著震動,許辭一驚,手機差點從手上滑下去,宋齊雅在看電視,聽到動靜,瞥了眼。
許辭努力平穩心神,看到了螢幕上的三個字,惶恐地更加厲害了,有種出軌時,物件打電話查崗的刺激。
她快步走到陽臺,關上陽臺門,靠在角落裡接通電話。
傅雲深帶著磁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落在許辭的心尖上,她捂著心臟,顫動地厲害。
「這個點,還沒睡?」
許辭抓著手機噘嘴,「你這不是專門打電話給我,我敢睡?就算是睡了也得也得起來陪我的金主爸爸聊天,畢竟一套房子哪是那麼簡單就能拿到的?」
電話那頭低笑一聲,故意挑逗她,「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乖?」
許辭現在是願者上鉤的狀態,「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下次有機會見識一下?」
傅雲深:「已經等不及了。」
許辭,「傅總又不過來找我,我還能現在給你飛過去不成?」
傅雲深道,「作為金絲雀,不是金主有需求就隨時得到?」
許辭反唇相譏,「那是一般的金絲雀,我可不是一般的金絲雀,跟他們不能比,我嬌氣。」
傅雲深看著手機上她發過來的訊息,捂著唇低笑,門外傳來腳步聲,傅雲深頓了頓收起手機。
走到門口,池莜穿著一身紅裙子,站在她面前,眼底泛紅,是哭過的,手上還沾著血,剛才又自殘了。
傅雲深靠在門口,冷冷地看著她,「還能動,沒什麼大事。」
池莜身子都在顫抖,「聽說,你爸看上了許辭,是你把許辭帶回來的?雲深,你答應過我……你不會……」
她伸手來抓傅雲深的手,傅雲深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