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辭摒著呼吸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宋齊雅驚訝地久久合不上嘴。
她們這是歪打正著,窺探到了大秘密。
許辭的心臟狂跳,她倒寧願她自己從來不知道這個訊息,低聲警告宋齊雅,「別發出聲音。」
要是許平遠知道這件事情被她們兩個知道的,以他的手段,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許平遠那麼在乎名聲的人,許婧又是他的掌上明珠,一定不會放過她們兩個人。
許辭實在是太緊張了,手上的力氣控制不住,捂得宋齊雅幾乎不能呼吸,宋齊雅掙扎著要傳奇的時候,腳一崴,踩在一根枯枝上。
「咔嚓」一聲,在安靜的夜裡,格外刺眼。
「誰在那裡?」許平遠的神經一下緊繃起來,邁著腳步往她們這邊走過來。
只要再往前兩步,就能看到蹲在樹叢後面的許辭和宋齊雅。
許辭的心臟快要蹦出來,死死拉著宋齊雅的手。
如果這裡只有她一個人還好說,許平遠不可能拿她怎麼樣,但是宋齊雅,她不敢想。
她推了一把宋齊雅,示意她往旁邊鑽鑽,她自己一個人扛著。
只要許平遠看不見宋齊雅就行。
腳步逐步逼近,許辭攥緊拳頭,閉上眼,準備起身。
頭頂上忽然傳來聲音,「是我。」
許辭呼吸一滯。
「想出來透透風,沒想到看到您在這裡。」陳鬱從樹叢旁邊的臺階上下來,手插著兜,看了一眼褐發碧瞳的男人,「許叔叔這是在和人談工作?」
「遇到了個熟人,倒是好久沒看見小陳你了,聽說你現在已經成了西院的一把手了。」許平遠理了理衣袖,餘光睨了一眼那人,那人垂著頭,灰溜溜地離開,許平遠抬頭,「聽你爸媽說,還沒女朋友呢?」
許家和陳家幾年前有樁生意,後續往來地不多,陳鬱的能幹是在圈子裡出了名的,也是圈子裡少有不靠家裡的富二代。
「目前,事業為重,沒想那麼多,先恭喜許叔叔覓得良婿。」
「過獎了,倒是等著喝你的喜酒。」
說的都是恭維詞,實際上這次婚禮,許家都沒邀請陳家,陳鬱是和朝閆搭上關係才來的。
許平遠和陳鬱簡單客套了兩句,接了個電話,走了。
陳鬱佇了會兒,轉身往回走,走到樓梯的時候,停住。
偏過頭看了眼,草叢裡已經沒了人。
陳鬱抬腳往前走的時候,被一個小東西勾住了視線。
草叢樹杈上,掛著一個發卡。
……
許辭和宋齊雅回到宴會廳的時候,整顆心都是懸著的。
「我這個烏鴉嘴,我當時就是隨口一說,怎麼還給說中了?」宋齊雅拿起桌上的冰酒,猛地給自己灌下去。
她當時就是純屬嘴賤,誰承想竟然還是真的。
許辭低頭收拾東西,「你最好今天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這件事情給我爛在肚子裡知道不?」
「小靳生出來這樣一個女兒,我都替她憋屈,和許平遠那個人渣一個樣。」宋齊雅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許辭嗆她,「你算是幫你曾經的情敵說話?」
「什麼玩意?我和你靳姨那是好姐妹。」
是啊,搶男人的好姐妹。
許辭都懶得說她。
幸虧靳辭是個溫柔的女人,不然就宋齊雅這種,早就被整的體無完膚。
許辭還要幫許婧料理剩下的事情,就先叫了輛車把宋齊雅送回去了。
賓客們都走的差不多,許婧在後臺卸妝。
許辭走進去,按照事先做好的清單,把東西一樣一樣還給許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