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柏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坐了三年有餘了,之前靠著傅耀庭的時候,混的風生水起,和上面那位差不多,見他的人,大多是直接叫他徐市長,偏她要在面前加個副字。
看她的年紀,又不是那種老油條。
徐敬柏來之前調查過她,身上麻煩事一堆的私生女,照理說,這樣的人身上不應該有這樣的氣場。
互相打過照面之後,許辭也落落大方,直面他,「老實說,我一直在等徐先生。」
徐敬柏眼神凝著,「哦?」
許辭老道地夾了一口冷盤,送進嘴裡,「徐先生對傅雲深很不滿吧?我能看出來,巧了,我也是,我一直想弄他,但是苦於沒機會,但如今,我好像看到了機會。」
徐敬柏提防著她,沒說太多,倒是許辭像是被開啟了話匣子一樣,小嘴機關槍似地不停,從他們認識,說到後來的巴黎。說到動情的地方,眼神微紅,卻透著堅定。
「當初,我為了他還拋棄了我的未婚夫,想必你也聽說過,兩個月前傅雲深在巴黎發生過一次車禍,就是我未婚夫撞的,我未婚夫對我是真好,但是可惜了,我這個人就是愛財,傍上傅雲深,那可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可是眼下的結果你也看到了,他懷裡有一個,還不肯鬆開我的手,我怎麼能不恨。」
「要不是他出爾反爾,我父親也不會把火氣撒到我身上,我母親也不會成為今天這樣子,我恨他。」
許辭餘光看了一眼徐敬柏,他沒看她,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麼。
許辭加了一把猛火,「我這個人小心眼,睚眥必報,現如今接近他,不過就是想讓他徹底翻不了什麼,皇天不負有心人,這還真讓我找到了一些東西。」
徐敬柏眉眼動了動,許辭循循善誘,「可是,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怎麼能夠?他捏死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我手上這些真相和證據,怕是隻能被一直埋沒了。」
徐敬柏抬起眼,和身旁的幾個保鏢對視了一眼,保鏢心領神會地退下。
……
從飯店裡出來的時候,許辭的襯衫快濕透了,這個天,空調開得很足,但是還是抵不住她心臟跳動帶來的熱度。
徐敬柏沖她點點頭,上了路邊的車,和那天一樣,幾輛車在前面開路。
許辭懸著的心才放下,看著手機上多出來的聯絡方式,一時間腦子有點亂,決定回去理一理思緒。
這個點正好是大堵車,許辭往前走了兩個街區,在一條不是很堵的路邊開啟了打車軟體,還沒打到車,一輛車就在她面前停下。
車窗放下,傅雲深,「上車。」
許辭已經打了一會兒了,堵車加上下班高峰,一直在排隊,預計要等半個小時左右。
想了一會兒,許辭還是走上前去,開啟後座車門,卻沒拉動。
許辭在原地定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上了副駕駛。
車裡瀰漫著淡淡的木質香,許辭跟著傅雲深的時候,沒少聞過這款香水的味道,這會,終於是好奇了,「哪款香水能得到你的這般青睞,用了一年都不換的?」
細細聽來,還有一股暗諷的味道。
「徐敬柏那邊怎麼說。」傅雲深沒接她的話,話砸在地上,很難看。
好在許辭本就沒想著傅雲深會理她,「說是下次有空的時候再好好談談,不過,你到底要什麼東西?」
她已經和徐敬柏接觸過了,對方對她也沒這麼大的牴觸了,但是下一步要做什麼還是沒底。
很不巧,他們也遇上了堵車,傅雲深放下車窗,緩慢地掏出一根煙,點燃,「徐敬柏在上京做了這麼多年的二把手,早就對上面那位不滿,私下裡小動作不斷,留下了不小的把柄。」
許辭覺得他還和自己開玩笑,